陛下帶著錦修儀進了偏殿,斥退了所有伺候的人,不知情況如何。”
皇后聞言,臉色一時變得有些難看,好在只是一瞬間的事,低下一眾妃嬪都沒有察覺。她微微牽起唇角,笑得端莊得體,說出的話,卻是狠厲的,“去打聽下,幾日發生的具體的事。從今日起,別讓本宮再見到今日伺候公主的人,待宴會結束後,帶公主來見本宮。”
“是。奴婢得令。”
書研領了命,退下了。
皇后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循著感覺看去,便發現那人是惠妃。
同樣的氣度,卻是比自己還要年輕的容顏,放眼望去,這一眾妃嬪,哪個又不是如此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坐著的這個位子!
皇后的眼神暗了暗,含了狠厲的氣息。
本宮既能坐得穩這位子這麼多年,便能一直坐下去,誰要是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就休怪本宮不留情面了!目光掃過之處,幾乎是所有人都忍不住微微發冷。
只有不遠處的惠妃,笑得一臉優雅從容,好似什麼都沒察覺到一般。同樣的,還有下座的麗妃跟柔妃,一個溫婉若水,一個明麗至極。
皇帝突然在此時到來,循著以往的慣例,讓人將新上貢的東西,賜下了許多給皇后,順道說了一句,錦修儀身子不舒服,他讓人送她回舞袖閣了。
說到底,這是自己女兒惹出的事,皇后沒有一點兒計較的立場,只得咬了牙,嚥下這口氣,心中想著,以後再收拾那個女人,卻發現皇帝看向自己的目光,暗含了警告,心中不由得謹慎了起來。
皇帝只呆了一會兒,便以國事繁忙為由,擺駕離去。
低下的妃嬪,紛紛讓人呈上了精心準備的壽禮,之後便是歌舞昇平,直至散場。
這,大約是近幾年來,皇后過得最不順心的一次壽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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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木盞盞這邊。
再一次騙了白景玄,見他那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木盞盞心裡便樂翻了,一時忘記了沒見到白小包子的小小的失望。
本是白景玄憐惜她身子不好,讓她坐了轎輦回舞袖閣的,結果卻悲劇的發現,尼瑪,她坐在那上邊,居然產生了類似暈車的不適感。
那一瞬間,她幾乎忍不住想給老天比中指,這究竟是特麼的什麼奇葩體質,懷個孩子,幾乎就要了半條命。要不是她精神頑強無比,懂得找樂子來分散注意力,早被折騰得動都動不了了。
於是,只得下了轎輦,走回舞袖閣。
因為今日的壽宴,抽調不少人去準備,於是抬轎輦的便只是鸞鳳宮的普通侍人,不知分寸,一貫是那種捧高踩低的人,見木盞盞是個沒脾氣的主子,便怠慢了。待她下了轎輦,便回了舞袖閣。
那一瞬間,木盞盞是真的驚到了。
皇后不是這麼沒品沒頭腦吧,居然在此事上為難她?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那個女人的厲害,她還是能肯定的。於是就只能感嘆,架空的朝代,果然不靠譜啊,規矩神馬的,全是浮雲。
紅玉氣得身子發抖,“娘娘她們,欺人太甚了!”
木盞盞淡淡道:“無事,這筆賬便先記著,將來本宮會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每次,木盞盞都是這句話,紅玉都替她心疼了。
於是,便小心地扶著她,往舞袖閣走去。
可,沒走多遠,卻聽到前方,有爭吵聲,傳來。聽聲音,似乎是白小包子跟那個小公主。
木盞盞看了紅玉一眼,示意她安靜,便悄悄地走進了去。一看,還算明亮的宮燈照耀到的地方,幾個身影圍在哪兒,其中,便有白淵跟白雅玉。
“白雅玉,你讓人帶我過來幹嘛!”白淵語氣頗為不耐煩。
“小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