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事這時卻是眸光一亮,只因為折騰毒打了這周進松一個晚上,他都沒有吭半聲,讓他覺得相當無趣。原來,他更在意親弟弟捱打呀!
只聽他這麼一喊,便就更奮力的抽打起周進寶來,慘叫聲引得屋外的小廝們都不禁心驚膽戰。
“張路,你這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我這些年待你也不薄——”周進松急的喊道。
“大哥,你別跟這種人廢口舌了,咱們不怕他,表妹會來救咱們的!啊——”周進寶斷斷續續的說著又是一聲悽喊。
聽得這話張管事的鞭子就是一頓,臉色也是微變:“什麼表妹?”
“進寶休得胡說!”周進松一聽當即驚愕,連忙開口阻止。
周進寶被喝的眸光一閃,但見張管事有了幾絲驚慌便說:“其實,我們兄弟二人早就知道你心懷不軌,所以,拐賣孩子的事情早就暗地裡告訴了失散多年的表妹。只要我們兄弟有事,她必然將此事宣揚出去,到時候你該知道你會是何下場!左右我兄弟都是瓦礫,不怕和瓷器砰壞了,哈哈哈……”說著就是一陣得意的大笑。
張管事聽得心驚,自然知道這事情宣揚出去的後果,所以忙過去一把扯住周進寶的衣襟斥責:“你以為你這麼說,老子就信了你們的話嗎?”
周進寶趁機就往前一傾張口就想咬上張管事耳朵,張管事猛然伸手擋開他,就是一個趔趄。而後反應過來,就是一陣後怕:“你個皮濺的,敢咬老子?要你咬——”
說著對周進寶就又是一陣毒打,周進寶這回卻是一邊慘叫一邊大笑的厲害!雖然沒有咬到,不過嚇嚇也過癮啊!
見周進寶沒有道出表妹的是誰,周進松這才鬆了口氣,見弟弟被毒打又急:“進寶你休得胡說,根本沒有的事情,你又何必故意討打讓大哥心裡不好過!”語氣裡滿是警告!
而他這話一出,張管事卻是更懷疑。眸光狐疑的在兄弟二人臉上掃過,心裡開始計較起來。聽說,這二人是最近才被官府找上,說要翻案恢復良民身的,具體情況,他們並未深究。只以為就說這兩個人被髮賣了,稍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了,而後再加一個逃奴的身份給這兩人,這案子便是死的了,卻根本也想不到他們會提前認什麼親。
張管事計較了一番,便是收了鞭子,也不再逼供,只冷笑著看了兄弟二人一眼:“不說是吧,我自有辦法想聽什麼就讓你們倆招認什麼!”繼而話鋒一轉,對著屋外呵斥:“將人帶進來!”
這話一出,兄弟倆便有不好的預感。
“你們這群狗奴才,這是要幹什麼?反了天了啊!快放開我——”隨即,婦人的叫罵傳來。
“娘子?”周進寶當即認出是自家女人的聲音,臉色立即就變了。
很快,一個五官端正的年輕婦人被綁著推了進來,一下子跌倒在廚房的地上,便又是一聲哀叫。這剛想罵,一回頭見得柴房裡的狀況就是驚愕不已:“啊——相公,大伯,你們,你們怎麼……”
這話還未說完,張管事就傾身過來,一把扯住了周進寶媳婦江氏的頭髮,引得她又是一聲慘叫:“啊,放開我——”
“你個狗雜碎,有本事就朝著我來,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周進寶當即急著喊。
“張路,你別亂來,這不關婦道人家的事!”周進松喊,但覺自己這話的牽強。不禁想,如果自己兄弟二人真就逃不過,弟媳怕也是不保,心底頓時又氣又急。
張管事卻是更得意了,扯著江氏的手不放,同時空著的手就朝她臉上幾個大耳刮子扇去,並且罵道:“臭娘們,仗著有個當副管事的大伯,可也沒有給過老子好臉色看!今個兒老子看你還怎麼橫!”
江氏被扇的慘叫不及,眼淚就飈了出來:“嗚嗚,當家的,救我……”終於是知道,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