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警醒著點,熬過今夜,明日裡面的要犯處斬了,咱就可以高枕無憂好好睡一覺了!”
黑影聽得牢門外的談話聲,這才又掠起輕功,快速朝裡閃去。進得裡面,在第一道牢房前看見守衛的獄卒。黑影再次拿出竹筒,任由青煙在陰暗的牢獄裡飄散。
“咚”的一聲,兩個獄卒的腦袋磕到了桌面上。
黑影忙就快速過去,扯下獄卒腰際的鑰匙,暢通無阻的往裡面而去。
獄卒裡個別的要犯睡著了,加上黑影輕功過人,動作悄無聲息,所以並沒有人發現。一路匆忙而行,終於到得目的地。黑影毫不猶豫的開啟鐵皮的牢門,推門進去。
本來躺著卻沒有睡著的北堂辛奇聽見聲音,驀然睜開眼睛看向牢門口。藉著從唯一的一扇鐵窗外透進的月色,看見一個頎長的黑影閃身到了面前。幾乎是一眼,北堂辛奇愕然坐起。
“你來做什麼?”北堂辛奇喝斥!
來人一怔,彷彿沒有想到蒙面的布都沒有掀開,北堂辛奇就能認出自己來。但知道時間緊迫,於是很快回神,掀開面巾露出清俊的容顏來:“我來救你出去!”
北堂辛奇聞言眸子裡神色一時複雜震驚:“救我?”
北堂臻並不多解釋,直接開啟北堂辛奇的腳銬手銬,同時脫下自己黑色的夜行衣。見他此舉,北堂辛奇驚詫:“你要做什麼?”
“把這衣服穿上!”北堂臻說著將衣服丟給北堂辛奇。
北堂辛奇卻一把抓住北堂臻的手,迫使他看向自己:“你既然已經選了你要走的路,何必還冒險來救我?我不稀罕,你走吧!”說著一把拂開北堂臻的手,將衣服丟還給他,臉色沉鬱的別了過去。
北堂臻拿著衣服,指尖隱約發出聲響:“希望你出去以後可以找個地方隱姓埋名,過去的事情就都忘記吧。你已經輸了,名不正言不順,你也不可能再翻身了!”
“你在教訓老子?!老子是你爹!”北堂辛奇聞言怒斥,“你怎麼敢對我說這種話?若不是你吃裡扒外,我至於輸得這麼慘?你我父子二人若連心聯手,我又何至於會輸?”
“你還是執迷不悟!”北堂臻皺眉。
“知道就好,我不需要你救!”北堂辛奇罵完冷嗤,當真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模樣。
北堂臻見北堂辛奇固執的模樣,眉頭深鎖。突然就抬手點上北堂辛奇的穴道,北堂辛奇大驚:“你要做什麼?你要亂來,我可就喊人了!”
“你不必喊了,外面的人都中了我的迷藥,如今都不省人事!”北堂臻說著從腰際裡摸出一隻瓶子來。
北堂辛奇眼看著北堂臻開啟瓶子,眸光閃爍不定,就見有細小的蟲子自裡面爬出來。北堂臻抬手任那些蟲子爬到自己手上,而後向他伸來。
“你究竟要做什麼?”北堂辛奇驚問,雖然情緒激動,卻不是害怕。因為下意識的,就覺得北堂臻不含惡意。只感覺那些蟲子上了臉後,先是一番遊移,鬧的他酥癢難耐。而後就感覺被咬了一下,緊接著,面板一麻,而後是整個麵皮全部麻了。
北堂辛奇瞪大眼睛,努力的拿眼睛去看自己的臉,清晰的看見那黑色的蟲子侵入了自己的肌膚。螞蟻大小的蟲子進去的時候,居然沒有血液流出來,而且很快豁口就癒合如初。不,好像有變化……
“從道義上說,我不能見你作亂,危害天下人。所以,我必須助攝政王拿你!”北堂臻這時聲音平和的說道,眼見著眼前剛剛還蒼老的臉一點點在眼前以奇詭的方式變化。北堂臻神色沉靜,見引得北堂辛奇的注意又說:“不過,從情理上說,你是我的父親,我終究不希望你死!所以,站在我個人的立場上,我來救你!”
北堂辛奇感覺臉上的動靜終於歸於無後,猛然抬眸看向北堂臻,北堂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