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回到宮裡先去給皇后請了安,母女兩個各懷心事,誰也沒多說話,嘉禾略坐坐就告退了。 出了皇后寢宮,迎面遇到蕭澤逸,她卻似乎沒看到,直到蕭澤逸出聲喊住她,“嘉禾!你怎麼了?” 嘉禾這才反應過來,勉強笑了笑,“沒事,今日出宮有些累了,我先回去歇息了,你是來見母后的吧?” 蕭澤逸看向她,目光有些複雜,“你不想嫁嗎?” 嘉禾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忙擺擺手,“沒有!怎麼會呢?我…我先走了…”說罷轉身就走,蕭澤逸看向她的背影,搖了搖頭,然後進了皇后寢殿。 皇后一見到他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越發蒼白,“你…你怎麼來了?” 蕭澤逸不說話,目光掃過殿內幾名宮女。 皇后閉了閉眼,“都退下。” 幾名宮女頃刻間退了出去,還關上了門,殿內便只剩下兩人。 蕭澤逸上前了一步,“您還是不願意相信嗎?” 皇后雙手捏緊了鳳椅的扶手,幾乎是咬著牙說道,“你要我怎麼相信?就憑你一人之言嗎?” 原來,從獵場回來之後,蕭澤逸與皇后單獨見過面,他告訴皇后,他才是她的兒子! 是她和南越皇帝的兒子! 可皇后…不相信! “您不信我的話,也不信您兄長的話!您到底是不相信還是不敢相信?您怕您多年傾注在周子羨身上的心血都是錯付!”蕭澤逸壓低著聲音說道。 皇后幾乎把嘴唇咬出了血,“事關重大…你叫我如何相信…” 蕭澤逸從懷中拿出一封信,“我知道您不會輕易相信,所以特地帶來一封故人的書信,您看完或許會有不一樣的想法…” 皇后顫抖著雙手接過信,信封上四個熟悉的大字————蓉兒親啟! 蕭蓉,皇后的閨名。 這個筆跡化成灰皇后都認得!是他!是那個她愛到骨子裡的男人!那個毀了她一生幸福的男人! “你…你見過他?”皇后問。 蕭澤逸點頭,“在獵場見過…” (回憶…獵場,找到嘉禾那晚) “少爺,找到他們的蹤跡了!”蕭澤逸的屬下來報。 當晚他趁著夜色,到了南越皇帝一人藏身的農家小院。 “皇后蕭蓉母家侄兒蕭澤逸,求見南越皇帝!” 話音剛落,幾人如鬼魅般出現在他四周,數把利劍指向了他。 “我都敢孤身一人前來,南越皇帝還不敢見我嗎?” “讓他進來!”屋內傳來一個厚重的男人的聲音。 蕭澤逸揮手彈開指著他的劍,大步進了屋內。 “你說什麼?!”南越皇帝聽完他的話驚得掉了茶盞,“你說你是我的兒子?!” 蕭澤逸一把撕開自己胸前的衣服,心口處一枚紅色胎記出現在南越皇帝眼前。 “據我所知,只有南越皇室子孫才會有此胎記,且剛出生時不明顯,隨著年齡增長,胎記越來越大,是否如此呢?”蕭澤逸問道。 “你真的是我的兒子?!你竟然才是我的兒子!” (回憶完) 皇后撕開信,眼淚隨即滑落。 她認得那人的筆跡,的確是他親手所寫,信上寫明瞭胎記的事,說他已確認,蕭澤逸才是他們的兒子! “怎麼會這樣…”皇后將信紙攥緊,眼淚已流了滿臉。 蕭澤逸知道她很難接受,可既然告訴她了,就由不得她不信了。 “很簡單,皇上早就知道你懷孕了,為了蕭家的扶持他必須要立你為後,又不甘心讓別人的兒子做太子,於是…將孩子換了…” 皇后搖頭,“換了?用誰的孩子換?宮裡並沒有與子羨同時出生的孩子!” “當真沒有嗎?您再想想!” 皇后的眼淚戛然而止,腦子裡突然閃過一張溫柔體貼的臉龐,“不!不可能!她的孩子生下來就死了!” “那不過是個障眼法而已!皇上用她的孩子換了我,周子羨是她和皇上的孩子!” 這個她,就是慧妃! 皇后拼命搖頭,“不!不可能!我不信!” “您仔細想想!慧妃與您幾乎同時懷孕,從未傳出胎象有異,怎麼就會突然沒了?還有!慧妃多年來依附於您,卻又不爭聖寵,那她到底圖什麼?” 圖什麼? 對啊!慧妃謹小慎微,對她無有不從,卻從不開口求什麼,她圖什麼呢? “慧妃可是時常幫您照看太子呢!” 皇后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