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正是二公子容翼的夫人和三公子容喆的夫人。她皺了皺眉,不理會,向內走去。她自小跟在容景身邊,在紫竹苑侍候,自然無須給這些人行禮。榮王府的小姐都沒有她作為世子身邊侍候的人尊貴。
“青裳,那雲府的淺月小姐呢?”容翼的夫人當先出聲質問。
“回二少夫人,淺月小姐剛剛離開。”青裳停住腳步,雖然心裡不以為然,但面上還是規矩地回了一句話。
“什麼?她居然這麼快就離開了?”容喆的夫人聲音微微尖銳。
“怕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怕我們找她算賬急急走了吧?”容翼的夫人面色含怒,這些日子她受夠了容翼的氣,如今自然一肚子對雲淺月的惱恨。
“哼,我看她就是。如今知道怕了?那就別勾引別人家的男人啊!”容喆的夫人也是一肚子恨惱。這些日子容喆都不去她的房間了,著了魔似地日夜守在紫楓林外的涼亭,她對自己的丈夫無可奈何,只能來尋雲淺月,打算警告一番。
青裳本來不打算說話,但見她們這麼汙穢雲淺月,實在有些氣憤,不卑不吭地道:“兩位夫人怕是說錯了,淺月小姐從那日進府後就一直待在我家世子的書房,從來沒勾引別人。剛剛也是宮內皇上身邊侍候的陸公公親自去雲王府給淺月小姐傳話,淺月小姐才急急離開的,根本沒有怕了誰逃跑一說。”
那二人一愣,似乎沒想到青裳維護雲淺月。
青裳又不冷不熱地警告道:“兩位夫人可要慎言,被我家世子聽到的話,奴婢不知道世子會不會生氣,畢竟在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奴婢發現我家世子是最見不得有人說淺月小姐半句不是的。”
話落,青裳再不理會二人,抬步向府內走去。
那二人張了張口,兩張脂粉覆蓋的臉有些發白,對看一眼,終是再沒言聲,轉身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她們清楚地知道在這榮王府雖然是容老王爺最大,但是真正當家掌家的人是大病了十年如今出府的景世子。她們從進門兩三年到現在都未曾有機會見到過景世子一面,但榮王府無人不對景世子尊敬,無論是丫鬟,還是小廝,還是僕人,以及各院子侍候的人明地裡背地裡都不敢說景世子半句壞話。青裳是景世子身邊侍候的人,她們如今一聽景世子維護淺月小姐,哪裡還敢再多說半句?雖然心下有些不甘,但一想著景世子既然如此維護淺月小姐,她們的男人就算再鬼迷了心竅也是得不到手的,心裡總算踏實了些。
雲淺月此時坐在車裡,哪裡知道她走後還有這一幕小插曲。更是不知道自己無意間居然勾引了人。她只是想著皇上身邊的大總管找她做什麼。
馬車一路順暢地回到了雲王府,車還沒停穩,門口就傳來陸公公公鴨嗓子的聲音,“哎呀,淺月小姐這是終於回來了,可讓老奴好等!”
雲淺月伸手挑開簾子,看著陸公公,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我哪裡知道公公要來?要是早知道的話我早早就沐浴換衣回來等著您大駕。”
陸公公一愣,頓時老臉笑成了花,“哎呦,數日不見,淺月小姐越發的嘴甜會說話了,您這話說得可讓老奴的心花兒都開了。”
雲淺月身子抖了一下,坐在車上不動,挑著簾子看著陸公公,臉上笑意不減,“不知公公找我何事兒?”
“哪裡是老奴找您啊!是皇上命老奴來告訴淺月小姐,明日在較場舉行武狀元大會,皇上知道淺月小姐一直喜好武藝,特意恩准淺月小姐去觀看。”陸公公笑著道。
“皇上恩准我去觀看武狀元大會?”雲淺月看著陸公公。
“是啊,淺月小姐,這是隻準男子才能參加的武狀元大會。女子從不準涉足,連皇后娘娘和後宮的娘娘公主們都沒有資格參加的,皇上只准了您一人呢!還特意命老奴親自傳達給您。這可是天大的恩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