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去不了皇宮上書房了,也去不了她那裡了。明日你將姑姑給我娘繡的祈願符給我送來吧,等我胳膊的傷什麼時候好了,再去宮裡看姑姑。”雲淺月睜開眼睛看了孫嬤嬤一眼,眸光閃過一抹讚賞,不愧是皇后身邊的人。
“是!”孫嬤嬤從進來那一眼後始終沒抬頭,很是恭敬應聲。
“另外讓姑姑最好給皇上姑父吹吹枕邊風,讓皇上姑父將背後的兇手幫我揪出來。要是等我傷好了還沒查出來的話,我就親自去揪,到時候將整個京城掀翻了皇上姑父可別怪我。”雲淺月向外看了一眼,懶洋洋地道。這話當然是說給陸公公聽。
陸公公一哆嗦,想著淺月小姐真是什麼都敢說,看來沒嚇壞腦子,果然是天聖第一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這麼大的血腥場面都沒能將她怎麼樣。他在外面立即躬身,“是,老奴……一定原話稟告皇上……”
“嗯,那就好。別打擾我睡覺了。”雲淺月重新閉上眼睛,揮揮手。
“奴婢告退!”孫嬤嬤低著頭又給雲淺月和容景施了個告退禮,倒退著走了出去,走時還不忘關上了房門。
彩蓮鬆了一口氣,和雲孟一起將陸公公和孫嬤嬤等人送了出去!
一行人離開後,雲淺月繼續靠著椅背去會周公。
容景看著雲淺月,見她說睡著就睡著,到也本事。溫聲道:“去床上睡!”
雲淺月一動不動,當真睡覺一般,對他理也不理。
容景看了她半響,無奈嘆息一聲,坐著的身子站起來,走到雲淺月身邊,彎身將她抱起,向床上走去。
“我要曬太陽,你多事兒做什麼?”雲淺月閉著眼睛不睜開,睏倦濃濃地道。
“你不難受我看著你難受。”容景低頭看了她一眼,溫聲道。
“那你不會別看。”雲淺月哼唧了一聲。
容景當沒聽見,見她放在床上躺好,將她那隻受傷的手臂放平,給她蓋上薄被,自己也躺了下來。
“喂,你躺這裡做什麼?下去!”雲淺月睡蟲醒了一般,睜開眼睛瞪著容景。
“你睡覺很不老實,我怕你碰了胳膊。”雲淺月按住她要起來的身子,看著她瞪眼的樣子,聲音柔緩,“你忘了在靈臺寺後山別院你喝酒大醉被凍醒那一次了?你若是不將被子踹開,睡覺不老實,如何會凍著?”
“你還有臉說,那次還不是因為你!”雲淺月想起那次半夜起來好幾次摸不著被子就氣不打一出來。
“我有一部分原因,但主要還是你睡覺太不老實了。”容景將另一隻沒按住她手臂的手放在她臉上,將她眼睛蓋住,“睡吧!我對你沒興趣的。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對你怎麼樣。我是想著早些將你手臂養好了,我也好早些離開。你這裡我真是住不習慣。”
“毛病多!我對你更沒興趣。”雲淺月不再趕人,她睡覺的確睡品不好,時常半夜去下地摸被子,以前也是,如今這個惡習還帶到了古代來。為了這個胳膊早些好,她也早些擺脫這個魔爪,她認了。
容景見雲淺月安分下來,也不再說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也閉上了眼睛。
雲淺月本來這個身體就因為給容景治療頑疾廢去一身功力虛弱不堪,後來沒休息就在容景書房關了半個月日夜看書,到如今就武狀元大會上和老皇帝暗中較勁惹了風波,如今還沒休息又遭遇百名死士刺殺,又流血過多,早已經受不住,很快就睡了過去,椅子上畢竟沒有床舒服,她這回睡得很沉。
容景半響後睜開眼睛看著雲淺月,睡熟的她臉上沒有那麼多豐富的表情,恬靜酣然。他清泉般的眸光漸漸暖如三月陽春的水,盯著她看了許久,無奈一嘆,伸手揉揉額頭,苦笑了一下,再次閉上眼睛。
不出片刻,容景也傳出均勻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