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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淺月想著可憐的南凌睿剛剛還嘲笑人家夜輕染,大約沒想到
容景的人和夜輕染的人發現了痕跡沒動一直在暗處監視著,他一有風吹草動,人家就知道了。她知道容景黑心,沒想到夜輕染原來也不遑多讓。她頗有些無語地看著那根絲線,夜輕染霎時被上升到和容景一般的腹黑等級。
“這等事情又何必傷腦筋,你以後多加小心靠近你的女子就是了。你如此愚蠢,估計想對你動手的人也聰明不到哪裡去,是狐狸早晚會露出尾巴!”容景將絲線扔掉,對雲淺月道。
“那人也對你動手了,放暗器也不是對我一個人,我不聰明,說明你也一樣愚蠢!”雲淺月瞪了容景一眼,這個混蛋,一天不欺負她就難受是不?
“我從來也沒說自己聰明。”容景笑看了雲淺月一眼,偏頭溫聲問,“你不是要吃芙蓉燒魚嗎?我這就去做給你吃如何?”
“不吃!”雲淺月冷著臉決絕。打個巴掌給個棗,虧他做得出來。
“昨日你呼呼大睡了一夜,我都未曾睡好。既然你不吃,我正好補眠,你不準吵我。”容景站起身,向大床走去。
“那是我的床!”雲淺月提醒。
“昨日覺得你房間還勉強將就,這雲王府也就你這裡還能讓我睡一睡,若是你不想與我一間房間,你便去睡別處,將你這間房間讓給我,我是不會介意的。”容景說著已經上了床躺下,扯過雲淺月的被子蓋在身上,閉上了眼睛。
“你想得到美!我的房間憑什麼讓給你?”雲淺月看著這個臉皮厚比城牆的男人,突然起身站了起來,走到床前,俯視著他,嘲諷道:“你是容景嗎?我怎麼看到了一隻大白貓?好吃懶做還死皮賴臉賴我這不走?”
“你吃了我好幾頓親手做的芙蓉燒魚,還吃了一顆天山雪蓮,還在我府裡住了半個月,我還救你數次,這些我都沒說你什麼。我如今不過是睡了你的床而已。”容景閉著眼睛強調。
雲淺月本來想好一大堆冷嘲熱諷外加陰陽怪氣怪外抹角罵人的話都被這一句話憋了回去。她站在床前,看著容景安然若素地躺著她的床蓋著她的被子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她磨了磨牙,張了張嘴,最後只哼了一聲,“等我的傷口癒合,趕緊滾回你的府去,省得髒了我的地方。”
“你放心,等你傷好一些,你讓我多待一刻我都不多待。”容景道。
雲淺月懶得理會這個男人,轉身走離床前,剛要走回軟榻上重新坐下,就見南凌睿去而復返,她一愣,轉了道走向門口,挑開簾幕看著南凌睿,“你怎麼回來了?別告訴我那南疆第一美人不願意見你,你沒滋拉味的被趕了回來。”
“本太子覺得還是你好,那個女人既然喜歡夜輕染本太子就算再喜歡也不要了。等你及笄後,本太子就進宮向天聖皇上請旨,讓你嫁去南梁做我的太子妃。”南凌睿搖著摺扇,行止俊美風流,面含笑意,哪裡還有剛剛著急追出去的失態模樣。
雲淺月看著南凌睿,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忽然樂了,“好啊!據說南梁風景優美,四季如春,遍地綠草花香,我正好心神嚮往。而且睿太子英俊風流,身份也不辱沒了我的身份,我就嫁去南梁又何妨?”
南凌睿腳步一頓。
屋中躺在床上的容景霎時睜開眼睛。
“不過我如今喜歡容楓,若是你同意我和容楓一起嫁去南梁的話,若是皇上同意,我會欣然前往的。你看如何?”雲淺月又笑問。
南凌睿一個趔趄,險些栽倒,他勉強站穩,臉色怪異地看著雲淺月,像是在看怪物,雲淺月在他的瞪視下臉不紅氣不喘,他用無比欽佩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又向屋內看了一眼,沒看到容景人影,他收回視線,忽然也一樂,“好啊!我同意。”
強人無處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