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你一直在忙著不是看人家演活春宮,就是忙著給人家畫七十二春,後來又忙著和夜天逸去了玉女池和金殿。你給我機會告訴你了嗎?”
雲淺月惡狠狠的表情一僵。
“雲淺月,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可曾想過我的感受?”容景眉梢挑高。
雲淺月本來怒氣被打消了一半,她忽然不敢再看容景黑幽幽的眸子,鬆了手,乾咳了一聲,低聲道:“雖然看活春宮和畫……七十二春時我沒想到你,但是我去玉女池和去金殿都是為了你。鄭重強調一遍,我沒和夜天逸一起去玉女池,是我先去的,他後來找去的。”
容景保持挑眉的神態,斜眼看著雲淺月,“即便是他後來找去的,你卻也和他一起去了金殿。又有什麼區別?總之你是相信了他,否則又如何會和他一起去?”
“我相信了他那也是因為你!”雲淺月想起今日的事情就有些惱,她沒好氣地道:“我聽夜天煜說老皇帝命人打造了一把九轉鴛鴦壺,是要用來殺南梁國師,但那把九轉鴛鴦壺卻放在你的桌子上。我想著提前找到那把九轉鴛鴦壺破解了其中的秘密,所以先去了御書房,又從暗道去了老皇帝的聖陽殿,發現了玉女池,我要毀了玉女池,夜天逸這時出現了。之後我和他一起去了金殿,發現了那個毒針暗器,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話雖然如此說,但你敢說你沒對他對你說了什麼話而左右了心神?看不出這是一個連環的圈套和計謀。”容景鬆開手,衣領處的兩個紐扣也不繫了,他懶洋洋地歪在床上,依然挑眉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大怒,“你以為我願意被他左右了心神?每當遇到你的事情我根本就控制不住,理智不了,不由自主地想到你如何如何,你讓我如何在那麼短的時間發現那是個計謀和圈套?況且連夜天逸也身在局中,我即便再冷血無情,也拒絕不了……”
“是,你拒絕不了兩小無猜青梅竹馬長大的夜天逸的好心。”容景接過雲淺月的話,“夜天逸說了什麼?是不是說怕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他不想你死,所以與你一起。又說了我如何如何,你便被困擾了心神?”
雲淺月忽然住了嘴。
“我以為你心底藏著的那個人只不過是讓你不敢碰觸封閉心門而已,如今才知道那個人對你影響如此之深。連一個與他長得相像的替身都能讓你割捨不去的心軟。”容景懶洋洋的聲音忽然有些冷,“雲淺月,我竟不知道該說你是深情還是長情。”
雲淺月唇瓣緊緊抿起,眸光現出冷意地看著容景,“容景,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拋除我心底的那個人外,夜天逸的確是陪著我一起長大的人,這麼多年,我早已經將他和小七分開。他是他,小七是小七。即便我最初因為他長得像小七,但也不能抹殺她和我這麼多年牽扯的事實。就算是一隻阿貓阿狗在我身邊多年我也會顧慮,更何況他還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頓了頓,她一字一句地道:“但無論是小七還是夜天逸,這些我當時都沒考慮,我眼中心中都只考慮了一個你而已。你如今這是再做什麼?有了百年的東海公主的婚約便要對我吹毛求疵,苛刻要求我的過去了嗎?”
容景忽然住了口。
“你看不順眼我是吧?我走成不成!”雲淺月惱怒地抬步離開。她有病才會巴巴地將他從皇宮帶出來,有病才命令風閣在宮門口和皇室隱衛交手險些血染宮門,她有病才為了打消他關於和夜輕染看夜天傾和秦玉凝演活春宮和給夜輕染畫七十二春的怒意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在老皇帝的壽宴給他彈《鳳求凰》,她有病才拒絕了夜天逸的琴簫合奏《春江花月夜》將琴讓給他彈,一首曲子而已,她能累到了哪裡去?還不是顧忌他的感受?她不知臉皮厚地每次在老皇帝威脅到她和他關係時都要表明一番愛意讓人嘲笑她半絲也不矜持,她有病才如此年紀小奉著好好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