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章立即道:“可以讓我手下的馮副將暫管。”
雲淺月搖搖頭,“今日魏總兵受傷,馮副將和你手下的兵將都慌了陣腳,他不足以擔大任。藍監軍有其能,皇上定然也體恤你這麼多年鎮守青山城的辛苦,一定會恩准你好好養傷的。”
魏章再無反駁之語,看向藍漪,似乎希望她拒絕。
藍漪不看魏章,對雲淺月道:“既然如此,本監軍就恭敬不如從命。大將軍回去寫奏摺吧!十萬兵馬我接管。”
“好!”雲淺月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
藍漪隨後跟了出去。
房間只剩下魏章一人,本來他還掙扎著硬挺著不讓自己昏迷,只是怕她奪了他的兵權,如今也無力迴天,昏死了過去。
雲淺月出了這座院子,向總兵府走去。魏章只以為她是不喜德親王和皇上的勢力,想要排擠剷除,但是他不知道,他十五年前設計謀傷了南梁國師,雖然那個人不找他算賬,但是這筆賬她自然要算回來。人人都知道藍漪是皇上的人,所以,她接手十萬兵馬自然不會得到朝中那些老臣例如德親王的死諫反對。接下來,她自然有辦法讓十萬兵馬到她的手裡。
第二十章 肆意纏綿
回到總兵府主殿,容景正坐在椅子上閱覽密函。
雲淺月走過去,靠著他坐下,湊近他手中的密函去看,只見是關於西南的戰事密函。
密函中說夜輕暖持天子劍去了江陵城之後,和葉倩第一個回合交手未討得好處,便和蒼亭密謀,調動皇室埋藏在西南隱衛暗中對江陵城出手,可是未曾想到葉倩竟然將南疆的皇室隱衛大半調到了江陵城,於是兩方隱衛在暗中較量了個你死我活,各有損傷,如今葉倩依然佔據江陵城,將鐵索,吊橋,凡是能通行的通道全部斬斷或者攔截,江陵城如一座跨越不過去的溝壑,將夜輕暖和蒼亭依然攔截在城外。
而李琦的義軍趁著短短時間又攻下了四郡縣三城池,真正的西南千里被他掌控,義軍勢如破竹,銳不可當,天聖的兵將死忠的盡數被殺死,沒有骨頭的皆投靠了李琦。從起義至今短短兩個月的時間,李琦由天靈山起義時的一萬人馬,發展到瞭如今的十萬兵馬。可謂發展迅猛,令人心驚。
兵部的八百里加急一天一到天聖京城,夜輕染倒是再未震怒。
朝中的官員人人罵南疆妖女狼子野心,要禍亂吞併天聖休想。
天聖京城朝野和百姓們的視線分為兩股,一股關心對南梁的征戰,一股關係西南戰事。
容景閱覽完一本密函合上,又拿起另一本密函開啟。這一本密函上面羅列幾十個人員名單。皆是李琦的手下,出身、事蹟,關聯的人,一一在目。
容景大致看了一遍,便在幾十個人名上勾勾畫畫了兩下,便合上,看下一本密函。
雲淺月跟著他看了兩本,見他也不理她,便撇了撇嘴,起身前去給夜輕染寫令藍漪接管魏章那十萬兵馬的奏摺。
她寫的奏摺自然極其簡單,只交代了魏章已經老了,不可再用,藍監軍有其能,十萬兵馬令她接任。之後寫上署名,便喊來凌蓮,令她著人送去驛站,送去京城。
她寫完奏摺令人送走後,見容景連頭都沒抬,依然自顧自地處理事情,也不打擾他,徑自上了床休息,一連奔波數日,昨日又被他纏綿了半夜,她自然乏得緊,不多時便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經天黑。雲淺月睜開眼睛,屋中沒人,桌子上沒了容景的身影和堆疊的密函。她坐起身,對外面喊了一聲,“凌蓮、伊雪!”
“小姐!”二人聞聲立即跑了進來。
“容景呢?”雲淺月問。
凌蓮輕聲道:“景世子似乎是出了城。”
“他出了城?什麼時候?去做什麼了?”雲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