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天下的中宮皇后?”
雲淺月頓時大怒,她對誰有愧關他什麼事兒?
“我竟不知蒼少主愛與女子鬥嘴!”容景見雲淺月已經動了怒,握著她的手緊了緊,偏頭對蒼亭淺淡一笑,明明是一句尋常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來,卻是清潤悅耳,令人如沐春風,須臾之間沖淡了四周的寒氣。
“怎麼是鬥嘴?淺月小姐與在下十年前就相識,也算是故交了。如今淺月小姐不知事,太過囂張,而天聖上下無人敢說她一句,便由我來說上一說,希望淺月小姐能改了,也算是給天下女子做個榜樣。”蒼亭笑道。
“只是一面未見的故交,應該算不上是故交。即便是故交,蒼少主的身份也不夠格對她說教。”容景面色淡淡,聲音溫涼,“蒼少主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景世子是在威脅我嗎?”蒼亭挑眉。
“能讓容景威脅的人,天聖也無一人。有一人爾,也只是東海玉太子而已。”容景輕輕彈了彈衣袖,聲音溫潤,“蒼少主未免太拿自己當人物了!這裡是布政司的考場,你攔住了朝中的輔政丞相說這些不相干於國事和論證的話,我便能治你個開除考場擾亂科考的罪。”
“在下說的是事實,景世子惱羞成怒了?你要開除我出考場我的確是沒話說,但是能堵得住悠悠之口?你和淺月小姐不顧婚約便同榻而眠,同寢同食。傳揚出去的話,這等品行汙虧,視禮法於無物,實在讓天下人對你的推崇要打個折扣吧?你也辜負天下百姓對你的推崇,人人言景世子是雲端高陽,風采無雙,識詩書禮儀之人,感情那些詩書都是做給別人看的,禮和法,信和義,忠和德,品和行沒學進心裡。”蒼亭笑道。
容景眸光眯了眯。
布政司考場外千人這一瞬間連呼吸也不聞了。
雲淺月大怒,她想著蒼亭今日等在這裡定然是早有準備,別有籌謀,就是要用她說事兒,來打消這些人對容景的推崇,讓他身敗名裂,即便不身敗名裂,也要讓這些學子們入朝後不被容景所用,投靠進夜天逸的隊伍。今日若是不翻盤,那麼來日的朝局裡面,新注入的官員清流就會被夜天逸掌控,未來對容景在朝自然不利,她的手攥緊。
片刻後,容景忽然一笑,“景一直未曾覺得自己高於別人,蒼少主太抬舉我了!”話落,他看了一眼四周,眸光微揚,“既然蒼少主自認為品行才華高絕,可以當之國之大任,洋洋灑灑教訓別人,那麼就請蒼少主做一篇《諫君書》,若是蒼少主做得好,得天下學子推崇,那麼景就甘願卸去丞相職位,讓賢與蒼少主,從今以後天下沒有容景的名號,只有蒼少主的名號如何?”
眾人聞言又是齊齊吸了一口涼氣,人人驚異地看著容景。
“景世子在說笑嗎?”蒼亭挑眉。
“容景從不說笑!”容景聲音溫潤,面色清淡。
“好!”蒼亭揚聲,從倚靠的圍牆處直起身。
眾人見蒼亭答應,再次吸了一口冷氣。容景從七歲起便是天聖第一神童,之後十年才華冠蓋,勝過天聖歷屆文武狀元,無人可及,受天下第一高僧靈隱大師推崇,成為了天聖甚至天下不可超越的存在。他的每一篇詩賦言論出來,都被天下爭相傳誦。這是第一次有人質疑他。眾人除了驚異外,都十分激動。畢竟這樣的事情百年罕見。
“景世子,我現在就開始如何?”蒼亭詢問容景。
容景還沒開口,雲淺月忽然清聲道:“等等,既然今日蒼少主是衝著我來的,認為我一個女人無才無德無品日日跟在容景身邊用脂粉香汙濁了他,將他拉入了與我一般的汙穢泥潭,那麼這個賭約也不能沒我什麼事兒不是?我也來做一篇《諫君書》如何?和蒼少主一較高下。”
“哦?淺月小姐確定自己沒開玩笑?”蒼亭揚唇諷笑,“淺月小姐當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