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著向前走去。這般的深山老林,多荊棘石子,極不好走。她如今懷了孕,自然一再小心,每走一步都儘量踩穩了再走,自然費腳上的力氣。
上官茗玥看了她一會兒,忽然走到她身邊,彎下身,刻板地道:“上來,我揹你。”
“不敢勞您尊駕!”雲淺月不買賬。
上官茗玥忽然笑了,看著她,“你賭氣什麼?若不是看在那個混蛋的面子上,我會管你?女人就是女人,就應該做女人的事兒,以後認清楚自己是女人,別奪男人的活幹,聽到了沒有?”
雲淺月知道他是報以前被她反算計的仇呢!看著他不答話。
“上來!還要我說幾遍?”上官茗玥加重語氣。
雲淺月猶豫了一下,想著他是容景的兄弟,她是容景的女人,她肚子裡懷了容景的孩子,他的侄子或侄女,容景父母早已經不在,他算是容景最親的人,也就是他最親的人。這時候不用他什麼時候用?不用白不用。想到此,二話不此,二話不說,扔開了小狐狸,趴在了他後背上。
上官茗玥看透了她剛剛露出的心思,瞪了她一眼,罵道:“果然是一肚子彎彎腸子的女人。”
雲淺月不吭聲,閉上了眼睛。
上官茗玥揹著她向前走去。火靈在雲淺月的懷裡睡了幾日覺,如今精神了,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顯然對這一條路很熟悉。
一連兩日,上官茗玥都揹著雲淺月走路。
第三日的時候,雲淺月腳上的泡養好了些,過意不去地不再讓他揹著了。
上官茗玥看了她一眼,不置一詞,任她自己走路。
幾日相處以來,上官茗玥倒是不再對她動不動就冷臉了,雲淺月大約因為懷孕的關係,也找回了幾分曾經的性情。
半個月後,二人來到一片森林外,森林是黑色的,如黑暗的漩渦,似乎只要人一旦踏入,就會被森林吞噬。
小狐狸卻歡喜地竄了進去。
上官茗玥回頭看了雲淺月一眼,對她道:“跟緊了,被陣法困住的話,別怪我不救你。”
雲淺月知道他也就嘴上說說,若是她一旦有個什麼事情,最先救她的人一定不是她自己,而是他。這幾日也領教了,她但分露出不適來,他便死死地盯著她的肚子,似乎比她還緊張,她想笑,卻暗暗壓下,點點頭,跟上他。
進入森林後,陽光便被隔絕在外。如黑了天一般,入眼處黑洞洞的,似乎踏入了鬼門關一般,森森涼涼的冷意。
“這個林子叫什麼名字?”雲淺月看著每一棵樹怕是活了數千年不止,低聲問。
“黑風林!”上官茗玥道。
雲淺月點點頭,天下這樣的林子不是沒有,但如此大片的林子,一入內便伸手不見五指,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個時辰後,上官茗玥帶著雲淺月走出了黑風林,眼前是一片湖水青山。
此時正值響午,太陽高懸,入眼處,青山靜靜,碧水幽幽。湖水的兩岸,是大片的稀世名種的玉蘭花。在天下其它地方早已經絕種,這裡卻青山兩岸都是蘭花。
目光放遠,越過碧湖,只見有一處青山如一道翡翠色的屏障一般豎立在那裡,倒影著碧湖中的水和兩岸的蘭花,分外明麗。
越過青山屏障,遠方是層層疊疊的山巒,雲霧繚繞,山巒上隱隱有宮殿高聳入雲,如畫中一般。世外桃源怕是也不足以形容這一處的極美景緻。
但是多少人能走過黑風林來到雲山?
怕是寥寥無幾。
雲淺月看著眼前,輕聲道:“這就是雲山嗎?”
上官茗玥瞥了她一眼,驕傲地道:“這裡自然是雲山。”
雲淺月沉靜片刻,低聲道:“的確不能讓凡塵汙垢汙染了它,雲山的歷代掌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