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無人敢吱聲。
過了許久,容景的聲音響起,分外低沉,“墨菊!”
無人應聲,墨菊沒出現。
容景等了片刻,依然低沉的聲音道:“你若是不出來,就自請逐出墨閣吧!”
他話落,墨菊瞬間出現在了他面前,帶著哭音道:“公子!不帶這麼威脅人的。”
容景看著墨菊,他距離他有好幾丈遠,一臉苦兮兮慘兮兮,似乎欠了誰的錢被捉拿一般,他目光沉寂地盯著他看了片刻,臉色與他的聲音一般地沉,“怎麼回事兒?”
墨菊看著容景臉色,心下膽顫,容景不輕易變臉,若是變臉的話,該誰倒黴就是誰倒黴了。如今這個倒黴的人似乎就是他。他不敢答話,立即對營帳內喊了一聲,“主母!”
雲淺月當沒聽見。
墨菊知道壞了,連忙又可憐地道:“是您說到時候公子怪罪您擔著的啊!您可不能不管屬下。”
nbsp;雲淺月依然沒出聲,營帳內靜靜。
墨菊徹底地垮下臉,立即單膝跪在地上,任命地慘痛道:“回公子,屬下見到主母之前,沒得到半絲訊息,屬下見了主母后,看到了小公子,驚嚇過度,一個月沒緩過神來,等屬下緩過神來想告訴公子的時候,已經到了天聖了……”
墨嵐隱在暗處,聞言恨不得一腳踹飛墨菊。在公子面前他也敢編謊話,是誰說要嚇公子來著?一天沒緩過神來對,一個月沒緩過神來騙鬼呢!
“公子,屬下可不敢欺瞞您啊,屬下是您的第一小貼心,萬事以公子馬首是瞻,就是上官茗玥,主母,東海的玉太子,二皇子,紫蘿公主,以及您的岳父岳母聯合起來瞞著您,屬下也不敢瞞著您,墨嵐最老實,他跟著屬下一起,不信的話您問墨嵐。”墨菊將墨嵐拉了出來。
墨嵐險些背過氣去,惱恨地瞪著墨菊。
“墨嵐!”容景似乎聽進去了墨菊的話,對暗處喊了一聲。
墨嵐映著頭皮出來,同樣單膝跪地,本來還想踹飛墨菊說謊,但是臨到他出來,發現根本抵抗不住容景身上散發出來的壓力,連忙道:“回公子,墨菊說的屬實,屬下們去雲山之前一直沒得到訊息,到了雲山之後等了數日才等到主母下山,屬下們見到主母和小公子時嚇壞了,就沒及時給您傳信。”
容景看著二人,聲音聽不出情緒,“所以你們就用了一個月時間緩神?”
墨菊和墨嵐想點頭,但是這頭怎麼也點不下,齊齊垂著頭。
“所以,出了雲山到東海入海口,再歇了兩日啟程航行,到東海出海口,又從東海出海口到梅嶺山河谷縣,再到蘭城,祁城,又返回來到雲城,一個月零十一天,你們這麼長的時間都沒緩過神來?”容景挑眉。
墨菊心肝顫了顫,想著這回完了,公子是誰?豈能被他們矇混?他嘻嘻一笑,但這嘻笑擱在今日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立即道:“屬下後來稍稍緩過神來了,但想著給公子一個驚喜,主母不僅回來,還帶回來了小公子,這是多麼大的驚喜啊,屬下們貼心,想公子多歡喜歡喜……”
墨嵐垂著頭不說話。
容景看著墨菊,不置可否地道:“的確是個驚喜。”
墨菊打量他的神色,看不出喜怒,提著心怎麼也落不到實處,不敢再嬉皮笑臉,他也笑不出來了。暗暗想著主母不厚道,明明說了擋著,卻是不出來救他。
“你們起來!”容景對二人淡淡說了一句。
墨菊和墨嵐同時一怔,但可不敢站起來,這麼大的罪,公子怎麼可能輕易饒了他們?
墨菊覺得公子這個輕描淡寫的語氣大事不妙,猛地一咬牙,立即苦著臉認罪道:“據說主母出了天聖到東海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懷孕了,但當時她生死未卜,怕您擔心,便命令知道的人都不準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