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禮數。”
芳綾還好,芳錦眼眶都紅了。
趙元更加不高興。他這是在提醒她們要做好本職工作麼,怎麼一副被他欺負了的樣子啊!這要是他手底下的兵,非得好好繞著校場跑個十來圈不可!這麼想的時候,某元卻完全遺忘了自己只跑了六圈就上氣不接下氣的經歷,以及他手底下只有五個人的事實。
他受不了衝她們擺手:“行了行了,我也就是說說,你們去找立春姐姐吧,房間什麼不是還安排嗎,去吧去吧!”
這下連芳綾都快哭了。兩人默默地低頭出去,剛才的喜悅一絲不剩。
呂慧從頭至尾看得津津有味。如果不是身為長者姿容不雅,他非得躺在地上來個捧腹大笑不可呀!這個大郎……他突然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這小子不要說什麼心儀之人了,美人對他訴情,完全就是對牛彈琴嘛!
“大郎,你來。”他對大郎招招手。
趙元不滿地瞅著他那手勢,最近怎麼人人都喜歡這麼對他?他又不是貓啊狗啊的。不過說到狗,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他到呂慧跟前坐下,炯炯有神地看著對方問道:“呂伯伯,石頭現在怎麼樣,可還在府裡養著?”
呂慧著實愣了一下,怎麼突然就想到狗身上去了。
他咳了一聲,想想道:“立秋替你養著呢,性子很兇悍,也不太聽話……”
趙元卻驕傲地抬起下巴:“那是因為立秋不是他的主人啊,他的主人可是我哩!”
呂慧輕笑:“丟了它五年的主人?”
趙元淚奔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呂伯伯跟他爹一樣嘴巴都好毒啊。他鬱悶地揪著地衣上的長毛嘀咕:“又不是我不想帶他來……阿父不許啊,他連琥珀都沒帶呢。”
那會兒他們出發的時候正是嚴冬,琥珀都不一定能熬過路途的艱難,更別提奶狗石頭了。到了這邊以後,他爹全身心都撲在軍隊和戰事上,還要再跟同袍勾勾心鬥鬥角啥的,他自己也在努力適應邊城,哪裡有精力養狗?
不過這會兒就不同了。
他復又打起精神問呂慧:“您覺得軍隊裡多養些琥珀那樣的狗怎麼樣?狗的鼻子靈敏啊,平時能帶著打獵,打仗的時候訓練一些,還能專咬馬腿呢!”
呂慧嘴角都抽搐了:“你這想法,跟家主可說過?”
趙元立刻撇嘴:“您這時候提阿父就沒意思了啊……我不是頭一個想問問您嗎!您就說行不行吧!”
“不行!”呂慧口齒清晰地反對,“咱們這兒又不是絳城大營,時時刻刻都要打仗的地方,哪有時間精力去訓練狗去?何況狗再聰明也有限,萬一把己方馬腿給咬了呢?”
趙元想一想那畫面,也不由齜牙咧嘴。唉,他就是想想嘛,這時代有沒有熱武器,可不得從別的方面想辦法。
呂慧正色敲了他一下:“家主難道沒有教你,兵者,詭道也,但自來陰謀不如陽謀,以少勝多那不是常理!你與其想那些歪點子,不如好好念念兵書,學一學兵法,好好跟著家主學那用兵之道。”
他說的都是道理,趙元無法反駁,只好乖乖地點頭。
呂慧看著他,眼神又柔軟下來,溫和道:“你這次回來是旬休?我今晚睡一覺,明日去軍營找家主,你同我一道回去吧。這府城裡雖繁華,到底容易迷了眼。”
趙元想想,待在府裡確實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回去。也許還能偷聽一下呂伯伯到底和阿父要說些什麼。
晚上立春和立夏端了兩大碗湯餅來,芳綾擺了一桌的小菜。
趙元拿起勺子舀了一個觀察了一下,抬頭問立春:“這是甚個餡兒的?”
立春笑盈盈道:“榆錢雞子肉末的,咱們府裡後院兒不是有一棵老榆樹麼,今年倒抽了新枝子,長了好些榆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