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天逸蹙眉,這回沒反駁。
眾人也都覺得這點最有可能,一時間無人說話。
容景看了眾人一眼,繼續道:“但是皇室的聖旨在先皇在世時一直都放在專門存放聖旨的地方由專門暗人看管。每下一道聖旨,都會派人去取,也都會做備錄。皇上病後,當時身為七皇子的攝政王監國,聖旨便移交到了攝政王手裡。攝政王接手派人看管聖旨,難道說有人從攝政王手下偷盜了聖旨?”
“聖旨是有數目的,多一個,少一個,看守的人都會及時稟告。”夜天逸道:“本王至今還未曾聽聞有人稟告此等事情。”
“可是這聖旨的確是真的吧?背後印刻了天聖皇朝的圖騰和龍紋。這是夜氏的族印,只有皇室的人會,概不外傳。”容景看著夜天逸,慢慢地道:“這就需要攝政王好好地查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這等聖旨,外人想要偽造,可是偽造不來的。”
夜天逸面色陰沉,一言不發地看著容景。
容景不再說話,輕輕彈了彈說話這麼空擋又落了他一身的雪花,雪花在他如玉的手指下簌簌而落。他動作隨意輕緩,閒淡優雅,在聖陽殿外或站或跪的這麼些人中,孑然獨立,如一幅如畫風景。
“外人想要偽造的確是偽造不來,但這樣的事情卻不包括天縱奇才的景世子吧?”夜天逸沉默片刻,盯著容景,沉沉出聲。
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氣,都看向容景。容景天縱英才,在天下人的眼裡,包括在場的所有人,只要他想做一件事情,沒有人懷疑他做不成。偽造聖旨,偷樑換柱,在攝政王眼皮子底下辦的話,且悄無聲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但若是換成他的話,就另說了。
這一刻,對於容景,不止是天下百姓崇拜,在場的所有人都發現,他們的心中,已經將他獨立於榮王府之外,成為了一個世人誰也不能企及的高度。別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可以做到。即便匪夷所思。
“呵……”容景輕笑,看著夜輕染,漫不經心地道:“攝政王太抬舉我了!”
“是不是抬舉你,你自己心中清楚!”夜天逸沉著臉看著容景。
“若容景有這等本事,又怎麼會被人暗害中了催情引,用寒毒丸壓制,撿回一條命之後又被人暗算中了一掌,身體不堪重負,後來一發不可收拾受寒毒頑疾所苦十年?”容景面色淡淡地看著夜天逸,緩緩道:“景是人,不是神,攝政王莫不要弄錯了。天縱奇才,也不能醫治自身之病痛。也有做不了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月兒剛剛不是也說了。天下沒有你容景不敢做的事情,只分你想不想做了。她都如此知你。你這樣的話說來還有誰會信?”夜天逸冷冽地道。
“她剛剛不過是怒極了而已,才說出這樣的話。況且說出這樣的話的人是她,我覺得也不奇怪,本來天下男子多不勝列舉,但是在她心中我是那個最好的。她抬舉我,不過是心喜過甚,愛極慕極而已。攝政王該是理智之人,不該以一個對我心有愛意的女子的言語作為論斷吧?”容景似乎因為提起雲淺月,如畫的眉眼綻開一抹暖意,溫和而笑。
夜天逸眸中湧上怒意,如一團風暴,頃刻間就席捲他雙眼。
“攝政王若說是景,那就查吧!查出證據來,容景無話可說,若是查不出證據來,攝政王如此質疑一個對天聖忠心的臣子,對其重傷,總要給出一個交代。否則的話,先皇屍骨未寒,臣子的心該先寒了!”容景不理會夜天逸眼中的風暴,平靜地道。
夜天逸看著容景,風暴在他眼中打轉。
“攝政王,景世子說得對,這件事情的確要好好查,不能輕易懷疑是何人所為。景世子雖然天縱英才,但總要講究證據。”德親王看著夜天逸眼中的風暴,心中膽寒,這位七皇子比先皇威懾有過之而無不及。恐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