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讓她去!”雲淺月想著三公子說使了小手段但對於雲香荷來說估計就是了不得的大手段了。她越瘋越好。
“老奴見彩蓮離開了,趙媽媽說您要換婢女?”雲孟又問。
“對。你今日就貼出告示,我要招婢女。要求還和每次一樣。”雲淺月吩咐。
“好,老奴這就去!”雲孟應聲,轉身走了出去。
屋中靜了下來。雲淺月閉上眼睛,容景的話不由映出腦海。誰的分量輕?誰的分量重?他怎麼可能在她心中不過爾爾?
“臭丫頭!又是這副樣子!是不是又捱了欺負?”南凌睿推開門走了進來。
雲淺月閉著眼睛不睜開,倦倦地道:“沒有!”
“沒有?鬼才相信!”南凌睿輕嗤了一聲,來到雲淺月身邊伸手不客氣地區扒她眼皮。
雲淺月將他的手打掉,瞪著他,“你剛從榮王府回來?怎麼樣?那個人你可認識?”
“不認識!”南凌睿搖頭。
“不認識?”雲淺月挑眉。
“她根本就不是南梁的人,而是西延的人。”南凌睿道。
雲淺月有些倦意一掃而空,“怎麼可能?那些人都是南梁的人,就算我認錯,難道容景也會認錯不成?”
“他是南梁的人沒錯,但他受命於西延。”南凌睿冷哼一聲,“容景不是神,他是人,在你的眼裡是不是他就該什麼都知道?臭丫頭,你未免對他太過推崇了些。以為天塌下來他都能撐起不成?天下任何事情他都要了如指掌?告訴你,他不知道的事情也多了。”
雲淺月一怔,忽然沒了聲。
“你自小不是誰都不信嗎?如今怎麼就偏偏如此信他?”南凌睿瞪了雲淺月一眼,“看你那點兒出息!”
“你怎麼知道那個人是南梁的人但受命於西延。你去的時候那個人不都死了?”雲淺月壓下心中忽然洶湧而出的情緒,看著南凌睿。
“他的身上刻有西延的宮印,是西延的隱衛。宮印你不會不知道吧?代表終身效忠西延,永不背叛。”南凌睿道。
“青影是容景的隱衛,怎麼可能會不查他的身?”雲淺月挑眉。
南凌睿哼了一聲,“你知道這個人的宮印刻在什麼地方嗎?什麼樣的主子養什麼樣的人,容景的人和他一樣清高,才不會去看一個男人的下體。所以,他自然不知道。”
“原來是這樣!”雲淺月點頭,容景看著溫和,骨子裡其實流傳著尊貴清高,那種是與生俱來的,誰也泯滅不去的。他的手下也隨他的性情,不止是青影,絃歌、青裳、青泉、連一隻鳥青啼都是如此。她蹙眉,“那些刺殺雲暮寒被我殺的人也一樣?都是西延的人?”
“那些人如今都在夜天逸手裡,我沒有去看,這件事情不好論斷。”南凌睿道:“如果他們都是西延的人,說明西延有人知道了這件事情要警告雲暮寒,或者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才刺殺他。如果那些人是南梁的人,說明那個頭目是西延人混入了南梁,受了南梁人的指派,那個人也許是國師,也許是其他人。但不管是那種情況。這件事情說明西延也有人知曉了。”
雲淺月點點頭。
“這些年西延為南梁馬首是瞻。但背地裡其實如何你想必也清楚,不過是各自打著主意而已。”南凌睿冷笑一聲,“大國泱泱,小國融融。不過都是唯利是圖而已。這個天下早已經分崩離析了。”
雲淺月深吸一口氣,“雲暮寒被葉倩帶走,換成了夜天傾,我又將夜天傾送回了太子府,這件事情你知道了嗎?”
“嗯!”南凌睿點頭,面色晦暗,“剛知道!”
“葉倩想做什麼?你清楚嗎?”雲淺月看著南凌睿。
南凌睿忽然嘲諷一笑,“那個女人心思莫測,她想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