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地道:“我說讓你放我出去,放的是離開帝寢殿,又沒說離開皇宮?”
雲淺月掃了一眼帝寢殿的隱衛,圍困數日,他們大約是日夜不敢放鬆,人人臉色疲憊,上萬人日夜拉著弓搭著箭看著一個上官茗玥,實在是太抬舉他了。她擺擺手,對他們道:“都撤了吧!”
宮廷內衛聞言,齊齊道了一聲“是”,收了弓箭,退出了帝寢殿。
“一言九鼎,一呼百應,小丫頭,果然有你的。”上官茗玥抖了抖衣袖,出了殿門,剛走不遠,他忽然揮手,一股大力對著身後的帝寢殿打下。
雲淺月蹙了蹙眉,但沒有阻止。
偌大的帝寢殿承受不住上官茗玥一擊,轟然倒塌,發出震天動地的巨響,石柱磚瓦,噼裡啪啦砸了一地,磚頭瓦塊砸到了雲淺月腳邊。
雲淺月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動,這座帝寢殿,她曾經也想毀,尤其是那裡那個池子,池子的牆壁上畫了無數貞靜皇后承歡膝下的畫像,後來她想毀的心思淡了,覺得那些無非是前人的恩怨情仇而已,不關她。如今被上官茗玥毀了,也牽連不起她一絲一毫情緒。
若說最對不起的貞靜皇后的人,不是夜氏始祖夜卓蘭,而是榮華公子榮王。
如今算是塵歸塵,土歸土了。帝寢殿不復存在,也好。
上官茗玥揮了揮袖子,衣袖不沾染半分塵土,他大搖大擺地走到雲淺月面前,對她道:“小丫頭,數日不見膳食,神人也會餓。”
“你去御膳房,那裡還能少了你的吃的?”雲淺月淡淡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轉身離開。上官茗玥是去是留,她似乎不太關心。
容楓看了上官茗玥一眼,也不說什麼,轉身隨雲淺月一道離開。
上官茗玥看著二人離開的身影,眸光深邃,片刻後,轉身向御膳房走去。姿態一如他初次進宮時一般,一如既往地張揚不可一世。
宮女太監嬤嬤見了他紛紛避開。
雲淺月回到御書房,如往日一般,埋首在奏摺中,似乎剛剛帝寢殿被毀,上官茗玥出來,對她真無半絲影響。
容楓也坐了下來,暗暗想著,事情傳出去,德親王、孝親王那一幫老臣又該來了。
果不其然,不消半個時辰,帝寢殿被毀的訊息傳出了宮外,德親王、孝親王等一眾朝臣紛紛大驚失色,急急地衝進了宮,將御書房外圍了個嚴實。
重臣請求見雲淺月。
雲淺月涼了一眾人片刻,在他們急得跳了腳的時候,才丟出一句話,“若是誰有不滿,去御膳房找上官茗玥,不是我不關他,而是帝寢殿關不住他。”
一眾老臣一聽上官茗玥四個字,心頭齊齊顫了顫,他們對上官茗玥的懼怕,不次於當初對德親王府小魔王夜輕染的懼怕。
帝寢殿建立百年,是最神聖的宮殿,每一代為帝者的居所。先皇登基初始,住於帝寢殿,十六年前,南梁國師大敗天聖十五萬兵馬,先皇覺得愧對始祖皇帝,為帝失敗,才搬去了聖陽殿,如今帝寢殿被毀,對這座皇宮的寓意可想而知,他們一幫子老臣焉能不膽戰心驚?
正當一眾老臣打算拼死也要去御書房找上官茗玥理論的時候,上官茗玥吃飽喝足,優哉遊哉地出現了。群臣臉色瞬間難看地看著他,本來以為被皇上和雲淺月關閉在帝寢殿的上官茗玥該是折磨的夠嗆,未曾想到他竟然是這般悠閒無事,胳膊好腿好氣色好。
“這都是在做什麼?歡迎本小王從帝寢殿神功大成出來嗎?”上官茗玥對這些人出現在這裡自然心中清楚,但是偏偏扭曲了事實。
眾人聽他說神功大成,都齊齊在心裡掂量了一下。
德親王顫抖地指著上官茗玥,“上官……小王爺,你為何毀了帝寢殿?”他本來想說反賊,但是想到夜輕染並沒有給上官茗玥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