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向著他!”南凌睿開啟雲淺月的手,將那個蛋字吞了回去,面上是又惱又怒,“我怎麼知道他是……他……他居然是……”
“行了!你想想他可能去哪裡?這麼些年難道就沒有絲毫蹤跡?”雲淺月看著南凌睿,手指尖都微微顫慄,她同樣從來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是……
“他這些年可能去哪裡我怎麼知道?他從來就是來無影去無蹤。來的時候悄無聲息就出現在了皇宮,或者是他的府邸,走的時候即便你在他眼前,也追不上他的蹤跡。”南凌睿恨恨地道:“我曾經因為好奇,所以試了好幾次追蹤他卻沒有一次成功。最開始在他說要離開的時候我偷偷追蹤,卻是剛出了南梁京城就找不到了人,後來第二年我守在他的府邸外,守了一天一夜府邸還沒動靜,我進去一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第三年是他就在我面前,我眼看著他離開,飛身就去追,還沒出半里地,他就給我甩了個無蹤無跡。第四年我發了狠,用一根捆纖繩捆住了我和他,捆了一天一夜,我實在耐不住睏意就打了個盹,等發覺身邊輕了的時候人已經沒了,就剩下一根捆纖繩不斷沒壞好好地捆著我自己,第五年我找了兩個武功極高的隱衛和我一起,一左一右地用捆纖繩捆住了他,可是還沒半個時辰,他就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將我們迷昏了,前後不到一個時辰,後來我也死了心,那是人嗎?簡直就不是人!”
“他就甘願讓你捆?”雲淺月挑眉。
南凌睿哼了一聲,“嗯,他說無論如何他都能離開,只要他不願意讓人找到他,就誰也找不到。不,他說這世界上只有一個人能找得到他。但不是我。我不信,就和他打賭,他說得的確對,我一次也沒成功。”
“那還找什麼?人在你面前綁著你都留不住!還找個屁!”雲淺月忍不住冒粗口。
南凌睿有些洩氣,盯著娟帕上的字跡,半響,他一把拿起那娟帕向地上扔去,看著被扔到地上的娟帕似乎猶不解恨,抬腳去踩。
“別踩!”雲淺月一把推開南凌睿,彎身撿起被他扔掉的娟帕,看著娟帕上寫著“我是父親!”四個字眼眶忽然有些酸澀。
在那個世界她是孤兒,在這個世界出生睜開眼睛那一刻起,見到了那個病態孱弱的男子,就是所謂的父親,又見到了那個柔美的女子,所謂母親,誰也不能體會那一刻的心情,到如今想起來依然記憶猶新,她的幸福在那一刻大於重生後的震驚。後來再沒見到父親,直到半年後,半年後的那一次見面卻磨沒了她關於父親兩個字所代表的親情,不過她想著有孃親也好,她也很幸福,後來兩歲半的時候眼睜睜地看著孃親就那麼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她告訴自己還有哥哥,可是又兩年後,哥哥換了一個陌生的人回來,她想著還有爺爺,幸好這麼多年來爺爺雖然罵她,卻是疼她,一直在她身邊。對於那個小妾一大堆,懦弱無能的父親,她不是不心寒的,後來由心寒到冷漠,再到一次次不禁懷疑他是自己的父親嗎?那樣的孃親怎麼有這樣的父親?卻是從來沒有想到是這般……
她攥著娟帕的手輕輕地顫慄起來,雖然這個娟帕上就寫了四個字,我是父親。她卻是第一時間甚至是毫不猶豫地就相信了。這樣風骨卓絕的四個字,這樣松竹並茂的四個字,這樣凝潤天成的四個字,這樣超然高遠的四個字。才符合她心中關於父親的形象,才足夠匹配她的孃親,在她的記憶裡,那樣灼灼其華的女子……
“小丫頭,你那是什麼表情?你居然一點兒也不惱他嗎?”南凌睿瞪著雲淺月。
“惱?為什麼要惱?”雲淺月眨了一下眼睛,眼中的酸澀泛出清淚,盤旋在她眼圈,將她一雙水眸染得極為晶瑩,她挑眉看著南凌睿,“難道你希望雲王府的那個王爺是我們的父親?”
南凌睿沉默。
“難道你希望孃親嫁的是那樣的男人?儒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