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都扣住,搭成一個環扣。他躺下身,將她抱在懷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熟睡的她。
院中靜靜。
天明時分,院落飄身進來一人,那人一身黑色錦袍,容貌俊美,但因為他臉上神色淡漠,給他的俊美平添了三分拒人千里的冷硬。雖然不失美感,但也令人難以親近。
“雲公子!”絃歌看著來人,想說雲世子,但想起他如今再不是世子,於是改口。
雲暮寒點點頭,對絃歌詢問,“月兒呢?”
絃歌向屋內看了一眼,回話,“淺月小姐在休息。”
雲暮寒順著絃歌的視線看向主屋,他距離主屋大約有三丈距離,主屋簾幕未曾遮掩,可以依稀看到屋內大床上躺著的人影。雖然隔著簾賬,但裡面的人也有個隱隱的輪廓能讓他看清是誰。他並未再說話,而是看著主屋。
絃歌見雲暮寒不說話,也不再說話。想著憑藉世子的武功,自然知道院中來人,而且也知道來的人是誰,不用他稟告。
過了片刻,雲暮寒忽然轉身離開。
“雲公子不是來和他告別?就這樣走了?”容景忽然開口。
“她既然在睡,就不必告別了!我希望景世子不要做任何傷害吾妹之事。”雲暮寒道。
容景唇瓣微勾,並未答話。
雲暮寒雖然也知道這話多此一舉,但他就是忍不住說出,見容景不答話,他不再停留,足尖輕點,飄身離開了這處院落。
雲暮寒剛離開,雲淺月閉著的眼睛就睜開了,她看向窗外,有些不捨。
“既然醒了,為何不說話在裝睡?”容景收回視線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嘆了口氣,“還要說什麼話?再送別一次?矯情!走就走了,又不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許過不幾個月我一時興起就跑去了南疆,或者是南梁,還能見不到他?多說一句,徒增傷感而已。”
容景伸手點點雲淺月的額頭,笑道:“出去一趟摩天崖長了本事了!”
雲淺月嘴角扯開,語氣有些得意,“那當然。”
“睡醒了?”容景看著她。
“嗯,馬馬虎虎吧!”雲淺月打了個哈欠,睡這一小覺雖然哪也不到哪,但還算解乏。
“既然睡醒了,那我們做點兒什麼?”容景看著她,目光要將雲淺月吸進去。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她骨頭都被馬背顛簸的酥了,渾身疼,還能做點兒什麼嗎?就算能做,她估計也十天半個月再下不去床了。這個人……絕對故意的!
容景低低一笑,躺著的身子坐起,伸手一把將雲淺月拉起,為她穿衣。
“什麼時候啟程回京?是我先回去,還是你與我一起回去?”雲淺月懶洋洋地容景拉起來,問道。
“吃過早膳後就啟程。與你一起。”容景道。
雲淺月眨眨眼睛,“東海國的公主呢?接到了?”
容景長長的睫毛眨了一下,不答話。
雲淺月眯著眼睛看著容景,挑眉,“嗯?”
“算是接到了!”容景道。
“什麼叫做算是?”雲淺月眉梢挑高,看著容景,笑著問,“她長得是不是很美?”
“除了你,天下女人在我眼裡都是一個樣,你說她美不美?”容景也挑眉,似笑非笑。
雲淺月滿意,心中溢位甜蜜,想起南凌睿說要她矜持,她輕咳了一聲,故作矜持地問道:“那她如今在哪裡?”
容景深深地看了雲淺月一眼,不答話。
雲淺月蹙眉看著容景,等了半響,沒見他有回答的意思,她忽然也懶得再問,見容景給她穿的是紫色阮煙羅的女裝,她舒散的眉頭又蹙緊,“不是要回城嗎?你就讓我穿成這個樣子回去?只要露面,誰都認識我了。那雲王府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