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說,瞧瞧天聖歷代的皇后,一個個溫婉端莊的,怎麼就出來個紈絝不化的女兒,後來和容景好上了,人人都說,景世子那樣的人怎麼喜歡雲淺月那樣的人?哎哎,連連嘆息,大惑不解,後來我嫁給了他,人們又覺得,嫁給了容景,她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狐媚了他。你看,人人都不覺得我丟人,而是雲王府沒管好我,容景沒眼光才看上我。”話落,她捧著臉對六皇子道:“以後啊,表哥就不要勾搭夜輕暖,表妹對你好,你也對我好,我們走出去,別人知道我是你表妹,這個丟人的活你也背背,也許覺得比你勾搭夜輕暖還有趣呢!”
六皇子瞪著她,面前的這個人,賴皮地躺在他腿上,趕也趕不走,說也說不過她,他心中氣怒,堂堂六皇子,皇后嫡子,曾經的太子親同胞,如今皇上的親胞弟,他最差的身份以後也會封個親王,在南梁橫著走都行,誰敢不給他三分顏面,何曾受過這等氣,但還得把氣壓著,因為接觸幾次他比誰都清楚,他若是黑臉,這個人越笑得歡,他敢肯定,她就是拿他找樂來了,板下臉,冷硬地道:“說吧!你到底什麼目的?”
“哎,表哥,你真是笨蛋,我來找你聊天,目的自然有啊!”雲淺月嘆了口氣。
六皇子盯著她。
“就是來找你聯絡感情唄!我那日在鳳凰關城下,越看你越喜歡,就想著這個表哥可真不錯,以後要好好的對他。”雲淺月笑吟吟地道。
六皇子頓時明白了,原來她是來報仇的,怪不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和容景一樣,容景傷了顧少卿一箭,灌了人家幾壇酒加重傷勢,後來又搶了他的貼身隨侍凌墨,而她不止在鳳凰關城下那日射了三箭戲弄了他,後來真正傷了他一箭,令他奄奄一息,又讓容景救活了他,剛活過來就說了那麼衝擊的話令他氣血上湧昏迷,被她口中一連串的秘辛折磨了數日,如今剛緩和下來,她又來故意氣他,故意要他發怒,她看著心裡歡快。他死死地瞪著雲淺月,一時間沒了話。
雲淺月笑嘻嘻地看著他,佯裝羞澀地垂下頭道:“表哥,你這樣看我做什麼?我可是你表妹,而且已經嫁做人婦了,你想想容景,他可是惹不得的人啊,你忘了我剛剛和你說的關於顧少卿咬了我一口的事兒了嗎?我能喜歡你,你可不能喜歡我哦,你若喜歡我就慘了,容景不會放過你的……”
墨菊在旁邊一直聽著,暗罵了一聲黑心的女人,想著果然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時候忘了他家的公子比誰都黑心,娶個女人即便不黑心,也能鍛鍊黑心了,若是本來就黑心的話,會磨練得更黑心。
六皇子瞪著她,看了片刻,忽然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她。
“喂,表哥,你要睡覺了嗎?別啊,我還不困呢,我們接著聊。你還想知道什麼?東海的事兒,天聖的事兒,南梁的事兒,南疆的事兒,西延的事兒,哪怕是哪些小種族說嘰裡呱啦不懂的鳥語的事兒,我都能告訴你。你要相信我哦,我本事大著了,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除了容景,我誰都能出賣。”雲淺月拽著六皇子的袖子,像個孩子。
墨菊黑線地不看雲淺月,充當木偶看著窗外,想著還算有點兒良心,不出賣公子。已經忘了早先他將容景的去處前因後果交代得一清二楚告訴別人了。
“雖然不出賣他,但是你若是想知道些無傷大雅的小事兒,我也可以告訴你。”雲淺月話音一轉,忽然神秘兮兮地道:“喂,你想不想知道我和容景的閨房之樂?”
六皇子板著的臉頓時又寒了,“雲淺月,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這種話你也好意思說?”
“那有什麼不好意思說?我們是親表哥表妹嘛,我大婚了,你還沒大婚,我記得似乎你府裡還沒有進女人吧?”雲淺月看著她,“你還是處子?”
“你……”六皇子惱怒地睜開眼睛。不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