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見容景盯著她,忽然住了口,撇開臉。
容景看了她片刻,移開視線,淡淡道:“從那之後,你每隔一段時日就會去榮王府尋我,總不會是那時候愛上我了吧?”
“自然不是!”雲淺月聽著他淡淡的聲音,語氣也淡了下來。
“無非還是鋪你的路而已。”容景看著她,“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是慕容氏後裔的?”
“你中了催情引,又捱了黑衣人一掌的時候,我當時就認出是秦丞相,他是百年前南疆嫡系投靠天聖的一支。”雲淺月看著地面,語氣昏暗,“當時你昏迷不醒,我碰觸了你後來給我的那塊玉佩。”
容景忽然眯起眼睛。
雲淺月繼續道:“你不知道,其實對於玉、對於那塊玉佩裡面隱著的慕容,對於榮王的障眼法,雖然高明,但是我前世接觸化工、實驗、寶物檢驗、氣料檢驗等等,那個障眼法難不住我。當日在鴛鴦池時,第一次見你,我就覺得你那塊玉佩不對勁,應該是隱藏了什麼東西。但一直靠近不了你的身,沒辦法檢驗。你中掌昏迷,我救你,才有了機會。果然看到景字化去,是慕容兩個字。我便知道原來榮王府大隱隱於市,夜氏每一代帝王費盡心思想挖出慕容氏後裔子孫,卻不想其實一直活在他們身邊,眼皮子底下,且封王拜相,身居高位。”
容景臉色沉了沉,氣息微變,“因為我是慕容氏後裔?所以你才用大還丹救了我,你不想我死,正好這個身份對你有利。與你的算計不謀而合,若是聯合我的話,那麼推翻夜氏也不是不可能?”
“是,我就是這麼想的,你說對了。”雲淺月升起怒氣,撇開臉,不看他。
容景盯著她看了一眼,微變的氣息忽然散去了些,沉靜地道:“既然要推翻夜氏,為何幫夜天逸立足北疆?是否利用他,培植你的勢力,將北疆為你所用?”
雲淺月怒氣也散了些,冷靜地道:“自然,他雖然長得像小七,但是終歸不是小七。當年的小七我都能狠下心,如今的夜天逸亦然能利用。他皇子身份的背後,是我為他鋪平了路。他將北疆收為己用之時,北疆也是被我所用之時。”
“所以,你是借他之手得了整個北疆。北疆表面上是擁護他,其實暗中被你收服。所以,數日前,北疆暴亂,沒有夜天逸出面,你的一句話,便能擺平北疆。”容景道。
“不錯!”雲淺月點頭。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夜輕染是夜氏先皇培養的繼承人的?”容景又問。
“八年前,他離京之日去了皇室的祖祀,當時我偷偷跟了去。”雲淺月道。
容景閉了閉眼,“當時你可知道你的生生不離在他身上?”
“知道了!”雲淺月點頭。
“是何想法?”容景問。
“沒想法。”雲淺月道。
“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容景睜開眼睛,看著她,緩緩地又問。
雲淺月沉默下來。
“不好回答?”容景挑眉。
“我也不知道。”雲淺月搖搖頭,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她大約就應了這句話。這是最不受她控制的一件事兒,不,或者是她放任了自己的心,願意讓心落在他身上的一件事兒。清醒地看著自己沉淪。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愛上我的?”容景又問。
“火燒望春樓那日。”雲淺月道。
“於是你啟動了鳳凰劫?是因為不能承受愛上我?還是不能承受無法再利用我?或者還是因為夜天逸或者夜輕染?”容景揚眉。
“當時發現愛上了你,想到了身上的生生不離。你如此聰明,不用我一一明說。”雲淺月看著他,這個男人從小就是這樣,即便再氣再怒,或喜或悲,也不行於色。
“以前我是覺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