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暖陽揉碎了般的溫暖,“皇上讓你做兵馬大將軍,定然有所籌謀,怕是知道南凌睿和雲暮寒的事情,故意讓你為難,你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雲淺月點點頭,放開他的手,繼續向前走。
雲離也不再說話,跟著她的腳步。
二人來到雲王府大門口,容景已經站在那裡等候,雲淺月看了容景一眼,回身對雲離道:“哥哥,以前父王身邊侍候的綠枝,玉鐲說春年的時候得了傷寒一病不起,請大夫看了嗎?”
雲離一怔,搖搖頭,“府中的事情都是你嫂嫂在打理,我也不清楚。”
“我們離開後,明日爺爺和藥老會來府中住,你帶著藥老去給綠枝看看。”雲淺月道。
雲離點點頭。
雲淺月覺得再沒什麼交待,對容景說了一句“走吧”,便上了馬車。
容景和雲離又說了兩句話,也上了馬車。
青泉一揮馬鞭,馬車離開了雲王府大門口。
雲離看著馬車離開,直到馬車走沒了影,他才緩緩轉身走回府內。
馬車上,雲淺月第一次沒窩進容景的懷裡,有些疲憊地靠著車壁閉上了眼睛。
容景坐在她身邊,靜靜地看著她,過了許久,輕聲問,“見到七公主難受了?”
雲淺月睜開眼睛,偏頭看著他,輕聲道:“你知道嗎?她肚子裡的小孩還踢了我耳朵一下,如今她懷孕算起來五個多月了。再有四個多月就出生了。我真擔心她挺不住。真沒想到,這麼些年,她以前住在宮裡時,我每年都會去幾趟,竟然沒發現。”
容景摸著她的頭髮,溫聲道:“這也怪不得你,那是自小就根植的。”
“若是早知道,就算當初拼死,我也不會讓哥哥娶了她。”雲淺月抿唇道:“我難以想象,幾日前在宮中設宴,哥哥以什麼樣的心情同意明太后留下她,他是徹底的放棄了,連她肚子裡他的骨肉。”
容景輕嘆了一聲,“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先知的。”
雲淺月也嘆了口氣,“是啊,有些事情的確不是我們能先知的。若是先知了該多好。”話落,她又晦暗地道:“怪不得她初開始懷孕時夜夜不能眠,噩夢不斷。”話落,她低聲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元節拿回鴛鴦燈那日。”容景道。
雲淺月點點頭,又閉上了眼睛。
容景將她抱在懷裡,柔聲道:“別想了,雲離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弱,也許在他心裡,妹妹比妻子重要,甚至比所有人都重要。只要你好好的,他就能很高興。”
雲淺月笑了笑,“就這個哥哥對我最好。”
容景撫摸著她的臉,溫柔地勾畫她的眉眼,不再說話。
馬車回到榮王府,二人下了馬車,前往容老王爺的院子。
容老王爺的院子並不冷清,裡面有隱隱的說話談笑聲傳出。雲淺月聽出是秦菁和容鈴煙的聲音,偏頭看向容景。
“從旁支離開後,他們怕爺爺冷清,時常過來陪著爺爺說話。”容景低聲道。
雲淺月想著比起他們來,她和容景算是大不孝,她這個孫媳婦日日在府中也不來請安。算是天聖京城裡面最不像人家媳婦的媳婦。
見二人來到,屋中的人立即迎了出來,容鈴煙規矩地容景和雲淺月見禮,“世子哥哥,世子妃嫂嫂!”
“景世子,景世子妃!”秦菁也連忙見禮,垂著頭,似乎還是有些靦腆。
容景微笑,“不必多禮。進去吧!”話落,拉著雲淺月進了屋。
二人跟著重新走進來。
“你們來了?”容老王爺坐在太師椅上,見二人進來,笑呵呵地對雲淺月招手,“小丫頭過來,爺爺給你號號脈,看你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