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屆奧斯卡男演員提若教授那張老臉之上也有些揣測不安:&ldo;小蘭斯洛特向來很敬重我, 這下難不成是被我傷透了心?&rdo;
&ldo;別說這個了, 你的臺詞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提起那個人了?&rdo;史濱分教授遞給他一瓶恢復體力的藥‐‐無論怎麼演戲, 機甲被刺穿帶來的傷害總是有的。
提若教授沉默了下,看了眼不遠處被其他人包圍在中央的芬迪爾,目光閃爍了下,而後淡淡道:&ldo;只是覺得我們並不用小心翼翼地將這件事視為禁忌, 越逃避越顯得心虛……而帝國,從來沒有對不起那個人。&rdo;
史濱分教授也跟著沉默。
此時餘光瞥見一身黑色軍制校服的男人從夜色之中匆匆走近, 再定眼一看, 這種深秋的時節,他連外套都沒穿, 似乎落在了剛才的監控指揮室裡。
&ldo;法伊瑟?&rdo;史濱分教授說,&ldo;看見白爵&iddot;蘭斯洛特了嗎?&rdo;
&ldo;不知道,我也正要去找他,教授。&rdo;法伊瑟苦笑了下,&ldo;剛才演練開始的時候您也看見了, 他試圖用通訊器聯絡我來著,這會兒估計氣極了。&rdo;
&ldo;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演練一旦開始,所有的高年級學生和教授的電子裝置都必須處於關閉狀態,&rdo;史濱分教授語氣聽上去歡快得很,似乎不覺得這叫事兒,&ldo;去哄哄就好了。&rdo;
是的。
哄哄就好了。
但願吧。
法伊瑟在心中回應了這麼一句,但是考慮到凡事不過三這件事,他現在很懷疑自己的信譽大概已經在白爵那兒宣告破產‐‐不過這都不是最嚴重的,他比較擔心的是因為氣到了極致,白爵甚至不願意聽他解釋這麼幹的原因……
那就很糟糕了。
……
而法伊瑟的擔憂很快就變成了現實‐‐
&ldo;你來做什麼?&rdo;
白爵的宿舍裡,燈火通明,黑髮少年身上裹著浴袍剛剛從浴室裡出來,濕潤的黑髮還在往下滴水……浴室裡隱約透出吸血蟲族殘留的血腥味,很顯然他剛剛洗完澡,將身上並非來自自己的血液洗去。
白爵&iddot;蘭斯洛特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的波動,他只是以相當遙遠的姿態站在那裡,不喜不悲,絲毫不見拿了第一成績的喜悅,也不見被背叛時的憤怒……
他只是站在那裡。
法伊瑟則立在距離他幾米開外的地方,目光盯著他濕潤的頭髮,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走到浴室裡拿了乾燥的毛巾出來,剛準備放到白爵頭上,被他靈活地躲開。
男人的手停頓在半空僵硬地停頓了下,將毛巾隨手搭在一旁,想了想道:&ldo;在第一個環節,疏散同學,指揮分配任務,決策力考核那裡,你的平均分被我壓了五分,但接下來整個測試的過程中,你的分數一直領先芬迪爾&iddot;愷四十分,直到最後一刻,你被芬迪爾&iddot;愷奪劍完成擊殺叛黨,比分才被追平。&rdo;
整個房間裡陷入瞬間的沉默。
如果目光能化作刀子,這會兒他已經被千刀萬剮。
&ldo;然後呢?&rdo;步開外,白爵的聲音簡直快凍成冰棒,&ldo;說這個幹什麼,是生怕我還沒氣死嗎?&rdo;
‐‐不,是覺得有些事我自己坦白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