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無幾。她面無表情的將手抽了出來,不發一語。
血妃呆楞的不知所以,她以為,她的女兒會同自己一樣,在相認的那一刻欣喜萬分,雀躍團聚。卻不知,竟是這樣的冷淡,望著她的眼中,第一次,竟有了種心慌的感覺。
“妖兒……”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妖妃望著那張曾經日思夜想的面容,說出話,卻是悲痛的指責,一字一語,深深刻在她的心上,“耀哥哥的死,恤哥哥的遠赴大漠,還有……數不清的夏家冤魂…… ”
悲傷的小臉,痛苦的緊緊揪起,她不是妖,卻被宮內傳成是冷血的,她只是想保護自已,哥哥,娘都不在,身邊只有梵……卻也被強行的分開了。
望著她的控訴,血妃張著嘴,半天沒有對上括來,她從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她要的一切,她只想要得到。
“娘?”妖記一聲冷笑,“有你這樣的娘麼?妹妹問我,是你將我們二人綁在這幅率殼中的,而也只有你,才能決定誰的去留,決定在哪一日將我們分開。哼… … 偏偏,就是本日,你為了你想要的,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惜利用,清音真傻,會上了你的當。恤哥哥,帶兵攻打黑暗王朝的事,滿朝昔知,一旦攻入,就是生死未卜,難以活命啊,娘?你也是知道的吧,呵呵……又偏偏,是最受你排擠的耀哥哥,犧牲了自己的性命,阻止住了他的部隊進入城牆……”
那一雙美目之中,滿是晶瑩的淚水,妖妃哽咽著,喃喃低語,“我,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不,你還有娘,”衣闌珊急欲上前,兩手緊緊的拉著她的袖子,“妖兒,娘……”
妖妃已轉身,望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怕是,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了吧。
手上,猛地一甩,衣闌珊一個不設防,人便被甩開了一大段。妖妃目不斜視的望向前方,步履勿勿地來到血池邊上。
冥帝同清音,已經被梵祭司從池底拖了上來,毫無意識的兩人,滿是血的躺在地上,男子的一手,緊緊抓著女子的手腕,不肯鬆開。
抬回寢殿,沒過多久,冥帝便醒了。
床榻上,清音孤零零的一人躺在上頭,小小的身子,窩在錦被中,兩手被放在了外面。
一雙手,纏滿了白色的紗布,掌心的她方,滲透出的血漬斑駁觸目,他伸出大手,小心翼翼的將它託在自己的掌心,毛糙的質感,讓冥帝禁不住俯下臉去,在她背上輕輕摩挲起來。
當自己清醒之後,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冥帝像是發了瘋的一樣跑到祭臺之上。侍衛們一個都不讓接近,眾人只望著冥帝高大的背影僵直的彎下,雙膝,‘通’的一聲跪在了猶有星火的碳堆前,不讓他人假手,將那一堆燒成灰的塵埃,慢慢收集起來。
修長的指,撫過一寸又一寸,燙的掌心都有了發麻的感覺。
過了許久,他才慢慢起身,轉身下了祭臺。
衣闌珊,終究再一次逃出了冥朝。
對她,不再有任何的希翼,妖妃怔怔的站在身後,直到她的背影離去,還是沒有邁開腳步。她深知,就算是想攔,也沒人能留得住她。
祭臺上,那些無動於衷的侍衛們,人還未來得及清醒,便被一個個砍了腦袋,高吊在午門之上。冥帝,沒有別的辦法,心裡的恨……正在逐步蔓延,卻找不到一個宣洩口,這一切,他最恨的卻是自己。
埋著的腦袋,痛苦緊皺的眉,他只希望清音快點醒過來,這一切,壓得自己快要瘋了,冥帝抬起頭,望向女子熟睡中的小臉。
額頭上,亦走纏滿了沙布,一圈又一圈,厚重而沒有安全感,臉上,被那繩子打出了一道紅腫的淤痕,貫穿半邊臉頰。塗了藥,卻還是觸目驚心。
冥帝喉間哽動,執著女子的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