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寧點頭。

“白薇？”何寶問。

賀寧搖了頭，“如是白薇，我一開始便能聽出她的聲音。可那二人並不是她。”

不是白薇，可隨春風說他見的，也是白薇。林初好又問了一遍：“不是白薇。”

“絕不是她。”

“不是？”何寶犯了頭痛，也就是說賀寧在五冠寺並沒有看見白薇，那他又如何被白薇激怒，還跟隨她們去了別院，殺了白薇？

何寶越想越驚，若賀寧追的不是白薇，那大理寺此前關於賀寧殺人動機的所有的推論，不是都不成立了嗎？

“所以那侍女在說謊！”何寶驚道：

“此前那侍女在大理寺所言是，白薇在五冠寺見到賀寧，先出惡言。引得賀寧發怒，於是尾隨她們去了別院，殺了白薇。”

“我確實追她們去了別院，”賀寧點頭，“可那兩人中絕無白薇，而且我到了別院，發現白薇已經死了。”

“死了？”這次連林初好都微微睜大了眼眸，何寶更是發現原來自己對這案件，根本就是一無所知。

“我追到那處別院，見那兩個女子進了兩個不同的房間。便跟了其中一個過去，想在無人處問個究竟。卻不想我一進去就聞到了血腥味，”這慘死的方式，賀寧現在想來還覺得不適，“白薇躺在榻上，渾身是傷。我過去探她的鼻息，已經沒有呼吸了。”

“我正要離開，卻突然察覺有暗器飛過來。本是可躲的，但那屋子的地上血流成河，無處落腳，我不想留下痕跡，所以閃避不及，那針紮在了耳上。”

賀寧轉過頭，耳朵上卻有一個針眼，還留有血痂。

“我此前在慶州和白薇交過手，她身手不錯，但屋中之人，只比她更高。”賀寧道，“我不想生事，便飛身出去。可剛進了院子，就覺四肢無力渾身癱軟，連站立都要強撐著。這時從另一個房間裡出來了剛剛進去的女子，她身手就來奪我的劍。

我不知那針上有什麼，不過片刻，我竟無力抵她。那女子奪了劍就往白薇躺著的房間跑，那一刻我便知道，這是一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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