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速度、技巧、經驗,這就是大鬼神愁,與刀法無關。走吧!我們趕快離開灃州,走得愈遠愈好,日後千萬別讓報應神找上我們,我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什麼大鬼神愁。”
據說,漲大水時,洞庭湖那些草洲上的老鼠,會逃得精光大吉。如果逃不及,水快要淹沒草洲時,千千萬萬的老鼠,會成堆地浮水逃走.
灃洲在半天之內,象快要被淹沒的草洲。被騙來對付報應神的宇內兇魔,象老鼠般倉皇逃離,從此不再回來,也從此不敢再提找報應神的事。
天一黑,鴻賓客棧燈火輝煌。
三進院的食廳中,只有一桌有食客,其他的旅客皆已食畢回房,而這一桌的三個人,正在開懷暢飲。
三個人;周師爺、王大牛、鄭五。鄭五本來是這間客棧的夥計,現在他正式辭職了,成為客棧的客人。倆位在旁負責照料食客的店夥,避得遠遠地不肯接近。
腳步聲入耳,廳口出現了三位不速之客,由店東和一名夥計陪同前來。接著,店東和夥計卑謙地行禮告退。
三個人:中年文士、一位雄壯的隨從、本州的捕頭羅孝先。羅章先綽號叫羅鐵塔,黑黝黝的臉膛,上小下粗的巨型身體,本地的蛇神牛鬼真有點怕他。
“諸位酒已不淺。”中年文士笑得冷冷地。
“玩命的人,不吃些喝些豈不活得太苦?吃了這一頓,下一頓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吃呢,”周師爺卻笑得爽朗豪放:“諸位坐,是否有興喝幾杯?”
“謝謝。”中年文立在對面下首坐落:“公務在身,不能奉陪,諸位海涵。在下張……”
“我知道你,張師爺張定遠,知州大人的眾多師爺之一。”周師爺搶著介面:“我也是師爺,比起你這位師爺來,差了十萬八千里。呵呵:久仰久仰。”
“我知道你要來說些什麼,但最好不要說些不中聽的話,哈哈……”王大牛肆無忌憚在大笑,現在,他已經不需要份傻大牛了:“我知道你很厲害,武功也了得,但你嚇得了太和南村的商洛南,你嚇不了我們這些蛇神牛鬼。你把羅捕頭;帶來,沒有用,我們的身份、舉動、行事,都是合法的。不是強龍不過江,你要是想玩法,我們可以陪你們玩,要玩命,咱們無比歡迎。”
“不要太狂了,須知人心似鐵,官法如爐。”張定遠陰笑:“知州大人可以出動人馬逮捕你們。”
“哈哈哈……”周師爺也大笑:“真的呀?什麼罪名?象商洛南一樣?我告訴你,閣下,咱們這些人不是俠義英雄,對那些貪官汙吏深痛惡絕。你可以告訴知州與州判大人,他們最好不要玩法,那不會有好處的。在他發兵之前必須想想後果,報應神實力雄厚,有明有暗,已有充足的力量控制情勢。”
“哼!不是在下吹牛,千軍萬馬,報應神可以殺得進去,衝得出來。”王大牛的嗓門大得象打雷:“殺一群兵勇,比砍瓜切菜差不了多少,知州大人的烏紗帽,絕對保不住的,激起民變的罪名,可不是好玩的,閣下。”
“在下知道你們是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張定遠冷冷地說。
“你知道就好。”周師爺點頭。
“你們的人到齊了?聽說你們共有四個人。”
“不止四位,參加四海報應神行列的人愈來愈多。”
“你們知道嗎?你們公然與國法挑戰,誤了官方的大事。”
“真的呀?”
“商洛南勾結匪類的事,千真萬確,以多收田賦藉口逼他露出原形,只是第一步計劃。他禁不起一逼,便慌了手腳挺而走險,反而誤了大事。”
“哦!什麼大事?”
“官方的目標,是清虛教。湖匪不成氣候,可怕的是教匪,你懂嗎?”
“你的話不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