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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叫嘯聲,自己怎麼跑掉了?”

“哎呀!可能追人去了。”一名大漢察看地面遺留的痕跡,向東一指:“是往這方面走的。”

“追人?哼!恐怕是追鬼去了。”老道冷笑:“追人,他應該不斷髮聲引咱們跟去。依我看,他是心中害怕,把我們引來。他情急逃掉了。”

“追上去看看。”大漢不死心。

“往何處追?哼!怕死鬼逃走,會留下痕跡讓我們追?不信你找找看。”

果然不錯,遠出十餘步外,踏草的痕跡便消失了。

周師爺與凌五爺抵達竹城,王大牛便跟了來。

水竹後的店堂不大,但食廳卻有兩間門面,外面臨江一面,加建了古樸雅緻的竹廊,喜歡看江景的食客,可在竹廊的食座進食。

遊客不多,天氣炎熱,食客都在外面的竹廊進食。十餘付竹製的座頭,僅五桌有人。近午時分,正是快要進午膳的時光,食客僅有五桌,表示今天生意清淡。

兩名店夥迎貴客入座,大概凌五爺是此地的常客,州城有名的富豪,當然受到店夥的尊敬。

王大牛在另一桌就座,他的身份地位,還不配與凌五爺平起平坐。

“周兄遠道而來,在下特請周兄嚐嚐本地的異味。”凌五爺笑吟吟地說:“城裡各酒肆都有上桌,但以此地的水竹居廚師烹得最鮮美。”

“是什麼異味?”周師爺笑問。

“石鯽魚,以清蒸、串湯、作羹為最妙。咱們先來些下酒菜,魚最後上。”

店夥送來一隻水桶,桶中傳出水聲,先讓客人驗著桶內的三條魚,然後分別—一提起讓客人過目。

魚僅比手掌略大些,厚背小頭,有雙層鱗紋,和厚厚的腹唇。

“這就是所謂重唇雙鱗石鯽,味極細嫩鮮美。”凌五爺在旁解釋:“洞庭沿岸這種石鯽僅棲息於慈利和九溪衛,遊不出境。”

“這些石鯽是從九溪衛來的,最為肥美。”店夥加以補充:“慈利所產的要小些,捕捉的人很多,所以愈來愈少。九溪衛是管制區,苗人也不準漢人漁戶進入,所以有些可以長到一斤多。昨天五爺派人來關照,說今天要在小店宴客,所以留了三尾最肥美的。”

“謝啦!看來在下口福不淺呢!五爺。”周師爺欣然說:“在下曾經到過蘇州松江,吃過秀野橋下的四鰓鱸魚,似乎並不怎麼好吃。一隻雞的湯,來煮三四條小魚,與其說是喝鮮魚湯。不如說唱雞湯來得實際些。”

“呵呵!周兄,在下沒吃過天下聞名的松江秀野橋四鰓鱸,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煮石鯽魚決不用雞湯,保證你吃過之後還想再吃。”凌五爺幾乎想拍胸膛保證:“該兩地還有兩種怪魚:綠毛魚和紅魚,周兄沒聽說過吧?”

鄰桌有三位食客,全是粗胳膊大拳頭的漢子,兩個佩刀一個佩劍,三雙怪眼不住往這一桌狠盯。那位佩劍的和同伴不時交頭接耳低聲談話,這時突然拍起頭,猛地將竹箸重重地拍在桌上。

“你們雞貓狗叫話這麼多。”佩劍八怪眼彪圓,向這一桌大聲叫陣:“你們頒不煩呀!真他孃的豈有此理。再掃了大爺的酒興,太爺把你們丟下江去餵魚吃。”

凌五穀是本州的富豪,身份地位高高在上,在任何地方都受到尊敬,那曾受過這種侮辱?

“咦!你這人怎麼啦?”凌五爺不悅地說:“說話怎麼這樣無禮?”

佩劍人哼了一聲,倏然而起。

凌五爺也哼了一聲,拂袖離座.

“五爺,請坐下。”周師爺拉住了凌五爺笑笑:“讓大牛打發他們。”

佩劍人過來了,雙手叉腰氣勢兇兇。

“大牛,叫他們走。”周師爺向王大牛說:“你不是說無聊的人太多很討厭嗎?這三位仁兄礙事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