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顯然棋差一著。
美麗的女人淡淡一笑,頰旁出現動人的笑渦,這種含蓄的笑含有女性特有的風情。
她的左手抬起了,似乎撩撥鬢腳。
明魂不散突然中止追擊,收招、下挫、斜閃、飛躍……一連串的變化,在電光石火似的瞬間完成。
三枚肉眼難辨的針形暗器,從美婦人掠鬢腳的纖手中飛出。可是,全部落空,陰魂不散奇異的身法,讓飛針來不及預測動向。
“砰!”他從兩名大漢的頭頂上空,以令人目眩的速度飛掠而過,撞毀了堂左的屏窗,走了。
“咦!這傢伙可怕!”美婦訝然輕呼,臉色一變:“他……他居然輕易地躲過我的……”
“你以為陰魂不散是浪得虛名的人,你就大錯特錯了。”那人一面察看自己的劍是否受損,一面向美婦冷冷地說:“天下間要將他送入地獄的人很多,但誰也沒成功過。我大概可以支援百十招,你的偷襲對付不了他,這傢伙本來就是偷襲的專家。”
近午時分,來福客棧的食廳有十幾名旅客進食,顯得冷冷清清,該走的旅客都走了,應該冷清。
那位登記為嵇斌的人,正在近窗處的一桌獨自進食,已經喝了兩壺酒,本來古銅色的面龐,變得接近紫醬色啦!巨眼中出現了紅絲,大冷天,似乎額上有汗影,大概酒意開始上湧了,但仍在大杯大杯往肚子裡灌。
另一位登記為邢天雄的人,則坐在另一角落自飲自酌,意態悠閒,喝酒比較文雅些。
門簾一掀。進來一位穿狐裘的俊偉中年人,身後帶了一位小廝。
中年人含笑走近嵇武的食桌,小廝搶前拖出條凳。
“嵇兄好酒量。”中年人坐下微笑著說。
“我不認識你。”嵇武狠盯著對方,啪一聲放下酒杯:“座位多得很,你要打擾在下的酒興嗎?”
“這不是認識了嗎?”中年人不以為逆,笑容可掬:“在下姓江,名南震。昨晚,嵇兄把毛五爺的家祠,打得稀里花啦一團糟。”
“咦!你這人說話怎麼奇奇怪怪的我聽不懂。”
“呵呵!你老兄陰魂不散敢作敢當……”
“且慢!你說誰是陰魂不散?在下說過我是陰魂不散嗎?”
“不要再瞞什麼了,嵇兄……”
“在下瞞不瞞,那是在下的事。”陰魂不散自己倒酒:“要證明在下做了些什麼事,是什麼人,是很不容易的,人證物證旁證等等,是相當費神的事。”
“江某並不需要指證什麼人什麼事。”江南震笑容依舊:“如果昨晚不是閣下適逢其會,毛五爺恐怕早就準備入殮了。陰魂不散果然名不虛傳,可是,似乎昨晚閣下並未能勝得了一個默默無聞的趙九。”
“誰是趙九?”陰敢不散的臉沉下來了:“一個地方土財主,居然豢養了這麼高明的保鏢護院,真不簡單,是不是貴地的第一高手?哼!不要把希望寄託在他身上,他遠不是在下的敵手,在下辨事的宗旨,是不達目的決不罷手。
相好的,有什麼花招,你可以抖出來了。那位不講武林規矩,用飛針偷襲的女人,下次最好不要碰上我。”
“嵇兄來找毛五爺……”
“去年中秋後,有人在武昌府,賣了幾件藏物,其中有一件無價的飾有寶石的金菩薩。哼!好像那家祠內沒供有那玩意。”
“呵呵!家祠通常不供菩薩,菩薩該供在佛堂內。”
“我會找得到的。”
“江某負責給你。”江南震一語驚人。
“什麼?”陰魂不散大感意外。
“當然,那是有條件的。”江南震緊吸住對方的眼神。
“在下從不和任何人談條件。”陰魂不散傲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