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下,掏出一把匕首。
很鋒利的匕首,刀尖反射著他辦公室的白色燈光。
「這是田小沁的,你明白。」他甚至沒反應過來,李月馳已經把匕首捅進來。
然後他抽出匕首,用更清晰、更冰冷的聲音說:「這是唐蘅的……」
嗤的一聲,匕首再次捅進他的腹部。
李月馳鬆開鉗制他的手,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如果你敢傷害他,無論過多久,無論我在哪,我都會——殺掉你。這次只是警告,記住了嗎?」
匕首還插在他身體裡,他說不出話,已經小便失禁了。
李月馳起身,飛速離開辦公室。
五點五十二分。從他走下出租屋的樓梯,到此刻,其實才過去了二十七分鐘。此刻唐蘅還在酣睡吧?
李月馳走出社會學院,跨上腳踏車,一邊騎車一邊撥了安芸的號碼。
「我把唐國木捅了。」他說。
「什——什麼?」
「捅在肚子上,死不了……」腳踏車經過他和唐蘅常去的食堂,「拜託你三件事,第一,蔣亞讓我幫他做畢業論文的資料分析,我做好了,資料夾在我宿舍桌子上。第二,再過一個小時你去我們的出租屋找唐蘅,我給他手機上發了簡訊,你把簡訊拿給他看。第三……」
「第三是,什麼都別告訴唐蘅,就讓他恨我吧。」
李月馳說完,不待安芸回答,直接掛掉電話,手機關機。
腳踏車輕快地穿梭在校園裡,這個時間正值學生下課,熱鬧極了。李月馳經過食堂,經過圖書館,經過某天深夜他和唐蘅相擁過的小徑。還未到派出所,他竟然已經開始眷戀。這所美麗的學校似乎沒有偏愛過他,為了在這裡念書,他一刻不停地打工;他以為他能順利畢業,結果田小沁死了,他捅了唐國木。可是他對這裡還是恨不起來,因為——因為這所學校,他遇見了唐蘅。如果他沒有來這裡念書,那天晚上,也不會被安芸叫去「長愛」,也不會幫唐蘅護住吉他……他和唐蘅只是停留在一面之緣——隔著人群,他聽完唐蘅的一首歌。他不會被表白,不會被親吻,不會被愛。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