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入不了老太太的眼,跟在後頭並不覺詫異。
老太太單指了慕長青陪同,偌大的馬車就只有他們兩人,其他人在後面馬車。
阿月聽著打在車蓬的叮咚聲,撩了簾子往外看。馬車拐進寬敞街道,又從街道到了郊外,見著有戶人家的玉蘭爬出牆頭,才縮回身說道:“阿玉好久沒來了,都是約我去外頭玩。哥哥,是不是你又欺負阿玉了?”
二哥喜歡欺負好友阿月可是知道的,而且自從他回來後,好友絕口不問。可她想不起兄長回來後兩人什麼時候見過,因她除了不來家裡也沒其他異樣,因此也沒多想。這會看見玉蘭,才有此一問。
慕長善說道:“我哪裡知道。”他隱約覺得是自己不想定娃娃親的緣故,可於他而言,寧如玉那種脾氣的小姑娘,他不想惹。
阿月這麼一問,方巧巧說道:“阿玉也沒說要來玩麼?”
“沒有,而且阿月一提起哥哥她就不說話,怪得很。”
方巧巧和丈夫對視一眼,難道柳氏將娃娃親的事告訴寧如玉了?但她總不可能這麼沒分寸,而且這種被婉拒的事到底不光彩,為人母親怎麼會說。
阿月說道:“爹爹,娘,明日我去阿玉家玩一天。”
方巧巧笑笑:“想去就去吧,別添麻煩就是。”
等下了車,阿月就讓下人先去寧家送信。
雨勢不停,因在郊外泥路又多,這下了車腳踩泥濘地,惹的婦人一陣嫌惡。雲羅由下人攙扶下車,因腿腳不好,站的也歪斜。方巧巧領著孩子等在原地,見雲羅的裙襬邊緣垂落在水窪上,朝她擺了擺手,示意裙角。
雲羅見狀,伸手提起,朝她笑笑道謝。
這不過半刻的眼神往來,都被宋氏瞧在眼裡。這大嫂,自己說不要親近二房的人,卻待這繼室和顏悅色。她低眉暗想,莫不是方巧巧要自己巴結縣主,不讓自己生了這心思?
祭祖至傍晚才結束,族人一起在宗廟用過晚食,才各自回去。
阿月早早梳洗睡下,翌日一早,同曾祖母請過安,準備去寧家。慕長善見妹妹要去,起身說道:“我也去走走。”
兩兄妹都跟寧家孩童玩的好,平日也會結伴去。阿月剛點頭,慕韶華便說道:“長善,你還是留在家裡的好,陪陪你娘。”
雖說親事談不攏,但如今寧如玉分明在避著他,冒冒失失去對方府裡頭,只怕要生了尷尬。
方巧巧也拉住他,笑道:“阿月自個去吧。”
阿月看著爹孃,這氣氛真是奇怪。罷了,還是不要多想,步子輕快的往外走。
慕長善見妹妹歡喜的走了,默了默問道:“爹,娘,是不是長善以後都不能去寧家了?”他雖然不想跟寧如玉定娃娃親,但是作為玩伴,她耿直爽朗的脾氣還是很不錯的。
方巧巧緩聲說道:“暫時不行。”
“為什麼?”慕長善擰眉,“如果、如果是因為孩兒不願定娃娃親,那這一年來,登門要同我們三兄妹說媒的世家數不勝數,爹孃都婉拒了。可平日還是能往來玩鬧,為何偏偏是滾滾那不行?”
慕韶華不知要怎麼和兒子說,就怕多說了會壞寧如玉的名聲,少說了一根筋的兒子又不開竅。方巧巧嘆道:“那些說媒的,只是長輩之間知曉。可你們的事,估計阿玉也知道了,否則也不會一直不來。而且……而且阿玉待你和別人不同,她母親也怕她日後會更待你不同,你卻歡喜別人。所以如今還是不見的好。”
慕長善聽不懂,這事在他看來和別人家來攀親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可偏就是寧如玉的事出了狀況。仔細一想,為什麼偏是婉拒後不能去寧家,若是別人家的多好——雖然他並不知道這麼想的原因是什麼。
心中鬱悶,拿了弓箭去校場。又想起去年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