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卻走了過去。
他繃著一張臉,眼睛卻透著凌厲。
曹慶身子縮了縮,“你……你莫不是想在宮門前行兇?!”
“不,我不會殺你。”楚炎聲音平靜,“你無非就是想打壓我楚家,可我偏要讓你看見,我這個楚家人,日後如何掌控朝堂。”
曹慶瞪大眼睛,氣急敗壞。
楚炎句句如刀:“我生母是你口中的禍國妖孽,生父是齊國先帝,我這樣的血統,來日卻能成為太子,乃至於皇帝,這才是最讓你氣憤的吧?”
曹慶胸口氣血翻滾,他直直的瞪著楚炎,“你……你這個孽種……”
伸手想去抓,楚炎卻退後了一步,咧嘴笑了笑,“你說得對,我與齊帝乃是親兄長,是一樣的兇殘暴戾。我不好過,你以後也休想好過。”
他說完,就走到了夜司珩跟前,道:“父皇也說了他勞苦功高,總不能讓他死在宮門口,讓百姓詬病,還是將他送回去,找太醫好好醫治吧。”
夜司珩挑挑眉,就吩咐青鋒去辦。
曹慶被送回了府裡。
太醫果然到了,給曹慶處理了傷口,仔仔細細的包紮。
曹慶忽的抓住了太醫的手:“那楚炎,是齊國先帝和惠陽長公主所出,他根本不是皇上的親生血脈,你知不知道!”
宮中今日鬧得這麼大,太醫當然知曉了此事。
他沒好氣的說道:“惠陽長公主不滿十五就病死了,如何能與齊國先帝生出兒子來?曹大……曹先生,你可不要再胡說八道了,這是殺頭的大罪。”
“作為忠臣,我何懼殺頭!”曹慶大喊,“他們兄弟混亂皇室血脈,可惡至極,我若不撥亂反正,來日死了,如何到黃泉路上去見先帝!”
太醫只覺得他是魔怔了,道:“不錯不錯,那曹先生可要養好身子,再去撥亂反正。”
曹慶愣了愣神,隨後才答應下來。
後他又覺得不可,事關重大,哪能再等。
“來人!”
曹慶喊了幾聲,都無人應答。
他硬撐著起身,走到門前開了門,恰好看見府裡的下人小心翼翼的搬著箱子往外走。
“你們幹什麼!”他怒喊。
下人嚇了一跳,腳一滑,箱子摔在地上,裡頭的東西也掉了出來。
竟是一些孤本書籍。
都是曹慶這些年費盡心思收集得來的,他再貧困潦倒之時,都沒打算賣掉。
他氣得渾身顫抖,“你們竟然行竊,我要到官府……官府告你們!”
“恩師!”宋河匆匆忙忙從月門後進來,“學生就是想借閱幾天,並不是行竊。”
曹慶一看見他,也不管行竊之事了,連忙道:“你來得正好,趕緊把眾人喊來,我有大事跟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