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黨,大大的鬆了口氣。
其他宗親和大臣就算有異議,此刻也不敢在夜司珩面前反對。
此次秋獵,莊王沒來,老五慶王倒是來了。
他忽的冷幽幽說道:“九弟,這裡如此之多的宗親和重臣,就算是你來監國,我都不會說一句話,可太子……哼,他來監國,又或者是來日登基為帝,我都要說一句不可!”
慶王與老四和老八都不同,他生母乃先帝最為寵愛的貴妃,自小也是從聰慧。
先帝還在時,就他和穆武帝鬥得最厲害。
他也曾拉攏過夜司珩,可夜司珩只忠於先帝,根本不為所動。
後來穆武帝技高一籌,將慶王狠狠壓下,此後慶王才丟失了爭奪的資格,只能當個閒人。
現下慶王貿然說出這麼一句話來,眾人面色各異,議論聲起。
謝皇后寒著臉,率先問道:“五弟這是什麼意思?!我兒乃是皇上親立的太子,繼承大統,理之自然!”
慶王緩步走出,微微仰頭,面露不屑:“沒錯,太子的確是皇兄親封的。但太子行巫蠱陰邪之術,謀害皇兄,他有何資格監國,繼承大統!”
這話一出,宛如一塊石頭扔下了湖面,頓時激起了巨大的水花。
夜司珩微微蹙眉。
陸丞相驚悚:“什麼?!”
鎮北侯憤怒:“慶王,你可知汙衊儲君,有何後果?!”
“本王可不是汙衊,是有人親眼所見!”慶王拂袖,“要本王對這麼個不忠不義的太子俯首稱臣,本王寧死不屈!”
不少臣子面色存疑。
穆武帝早上還精神奕奕,剛才就忽然不行了,這病實在蹊蹺。
還真有可能是被人用巫蠱陰邪之術謀害了呢。
“簡直是血口噴人!”夜丞彥見狀,額頭青筋突起,“先前本太子是請了薛道長佈陣,可那都是防邪物作祟的法陣!大家也知道楚六小姐道法高深,她親去檢視過,並無問題!”
慶王冷笑:“太子的意思是,楚六小姐幫著你遮瞞嗎?九弟,昨日你也在場,五哥只想問你一句,你們到底是不是與太子同流合汙,謀害皇兄?!”
夜司珩面色如常,不急不躁,道:“五哥,你這話可就重了。不過昨日我與阿璃四處檢視過,並無不妥。如若是阿璃看漏了眼,我自會負起責任。”
慶王退了一步,“九弟為人,我自是信任的。至於太子……來人!”
他早有準備,喊了一聲,就有人押著一個禁軍進了殿。
禁軍不敢抬頭,只是身子顫慄的說道:“小的的確是看見,太子帶著那位道長挖過長秋殿的地面,不知往裡放了什麼東西。起初小的並沒在意,只是今日皇上忽然出事,小的才心存疑惑,想了又想,才找了慶王稟報此事。”
“根本沒有的事!你這小小禁軍膽敢汙衊本太子?!”夜丞彥怒聲道。
“埋在地下?那難怪楚六小姐看不出來了。”夜丞博開口,“太子哥哥勿要生怒,只要挖開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
“沒錯,自皇兄住進長英殿後,便由禁軍統領調動禁軍把守,不會有人在這期間埋下什麼東西。”慶王說道。
陸丞相等人點頭認同。
就算東西不是太子埋下的,可太子奉命先來獵宮打點一切,現在出了差錯,那就是失職,也該治罪。
在這權勢最大的,莫過於夜司珩。
不過他也不著急,讓青鋒將南璃喊了過來。
皇帝出事,眾人都回了自己住處,而南璃本就住在獵宮,她過來自然花費不了多少時間。
只是她一踏進長秋殿,眼掃過庭院,就緊緊蹙著眉頭。
夜司珩看了她的神色,就知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