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陵元修行幾十年了,這小丫頭才不過十四五歲,怎會比得過他?
他偏不信邪,上前要動手撕下那道符篆。
在他碰觸之時,一道力量奔湧而上,將他的手劈開。
右手刺痛麻痺。
“是誰?你師父是誰?!”陵元又驚又怒。
這麼厲害的符,肯定是她師父給畫的。
南璃懶得回答,只道:“將骨灰拿來。”
“你是想送她去投胎?當真是個好心人呢。”陵元說完,就拿出一個瓷罐子,以及一張符篆,“姑娘若想要她的骨灰,須得拿你師父所畫的符篆來換,否則,我就將劉如的骨灰毀了。”
楚爍睜大眼睛,氣憤怒道:“你這老道怎如此陰險!”
陵元根本不甚在意。
他修為一般,如果有厲害的符篆傍身,那就另當別論了。
南璃不為所動。
陵元見狀,冷冷笑著,便要驅動符篆,好讓她知道自己不是說著玩的。
也就在此時,南璃拿出一個牌子,聲音清冷,有無盡威嚴:“玄月觀第四十三代弟子懷虛,跪下!”
牌子是半月形狀,本是黑漆漆的,卻在此刻迸射出金光。
陵元雙腿瞬間沉重無比,迫使他雙膝跪下,木板咔嚓一聲,砸出了兩個小坑,還有血跡慢慢滲出。
手裡的骨灰罐子,也滾落到一旁。
陵元想去撿回,但他雙膝根本離不開地面。
掌櫃和楚爍已然驚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
南璃嗤笑一聲,慢聲道:“果然是你啊,懷虛。”
她在玄月觀的時候,清虛就與她說過自己這位好師弟。
清虛那人雖然道法一般,但勝在不弄虛作假,從不誆騙香客。
懷虛則不一樣了,本事沒多少,為了賺錢,會放出惡靈故意騷擾香客。
兩人意見不合,發生過不少爭吵,最後是懷虛偷了玄月觀的兩件法器離開了。
每每說到此事,清虛總是捶胸跺足,說自己養了只白眼狼。
所以當春熙樓這幾家店鬧鬼了,她便想到了懷虛這人,畢竟用的同一戲碼。
“你怎麼會有掌門令牌?!”懷虛眼睛裡盡是吃驚,“你竟然敢偷了我玄月觀的掌門令牌!”
“不是偷,是清虛塞到我兜裡的。”南璃把玩著令牌,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他說祖師爺認可我,這令牌在我手裡必能發揮效用,沒想到是真的。”
懷虛膝蓋似是被萬根細針刺著,他滿頭大汗,難以置信。
入玄月觀修行者,拜師當日都要在這觀主令牌上滴血,如此便能讓觀主管束好門中子弟。
無論師祖還是師父,都沒能讓令牌起效用,更別提他的師兄。
他一直以為這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卻沒想到是真的,而且令牌還是在一個小姑娘手裡起了效用!
南璃撿起了骨灰罐子。
楚爍生怕她要給自己拿著,連忙退後了幾步。
南璃嘆息了一聲,將骨灰罐子塞進了布袋裡,布袋裡貼著儲藏符,裡面如同一個小倉庫,能夠放置許多東西。
懷虛見狀,咬牙切齒道:“就算你手持掌門令牌,但貧道也是你師叔,你就這樣對待長輩的嗎?”
“第一,清虛不是我師父。第二,你早已被逐出玄月觀。”南璃微微側頭,聲音凜冽,“歸還法器,今日饒你一條狗命。”
懷虛當即否認:“貧道當日並沒有拿取法器,是師兄汙衊我的!”
他若將法器交還,他就如同一個廢人了。
南璃挑了挑眉,想起清虛的話,乾脆喊了一聲:“天星筆!玄月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