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鎮北侯府就傳出了二公子得了急病去世的訊息。
楚爍得知緣由,只是嘆息了幾聲。
他難得正經了起來,臉色陰沉:“鎮北侯就兩個兒子,這是想鎮北侯絕後啊。”
南璃正在整理黃紙,眼底略過一抹驚訝:“二哥,原來你不光會花錢,腦子有時候也挺靈光的。”
楚爍撇撇嘴,“做生意也需要腦子的,六妹妹,你別小瞧我了。”
“既然你有此懷疑,該告知謝世子和鎮北侯。”南璃說道,“好讓他們有個防範。”
“放心,北翰和我一樣聰明。”楚爍倒不擔心。
現在已經打草驚蛇,那人短期內不會再使陰招。
就是不知道,鎮北侯府是得罪了誰,竟讓那人如此狠毒,想要鎮北侯無兒送終。
楚爍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賬本,南璃就畫起了符篆。
畫符需靜心,符篆不同的圖樣有不同的效用,畫符人的修為高低,也會影響符篆的效果。
所以一個時辰下來,她額頭沁出了細小的汗珠。
她剛把汗珠擦掉,沈氏就端著茶點進來,“璃兒,過來用些茶點吧,你如今已經回了家,不用那麼累的。”
她說著,眼睛又有些溼潤。
女兒在徐家吃了不少苦頭,後到了玄月觀,也要經常東奔西走。
“母親,我不累。”南璃淨了手,過去拉著沈氏一同坐下。
茶點是沈氏親手做的,香甜可口。
南璃一口吃了好幾塊。
沈氏看著女兒吃飽喝足,心滿意足。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吃紅棗糕。”
碟子裡的糕點,南璃吃得最多的便是紅棗糕。
南璃微微一怔,道:“我小時候也愛吃嗎?”
沈氏點點頭,笑著道:“是呀,你以前不愛吃飯,整天吵鬧著要吃紅棗糕呢。”
南璃對小時候的記憶已經很模糊,還未多想,她看見沈氏面容有些憔悴,眼底烏青嚴重。
她不由得問道:“母親,你近日是不是容易頭疼耳鳴,夜裡總是睡不好?”
沈氏有些吃驚:“是啊,你怎的知道?”
“看你臉色。”南璃順手摸了摸沈氏的脈搏,“母親是多年心中鬱結,氣血不通,想來是因為我走失的緣故。”
沈氏紅著眼點點頭,“是,我先前一想到你,就整宿睡不著覺。就算是現在你回來了,我有時候都怕這是一場美夢。”
南璃抓住沈氏的手,讓她感受自己手掌的溫度,“不是做夢,女兒就是回來了。我給母親煉一些疏通鬱結的丹藥吧,母親每日服用,很快就會好起來。”
沈氏只覺得上天對她不薄,不僅讓她找回了女兒,還如此的懂事。
既要買藥材,當然還得去錢姨娘的藥鋪。
南璃去找楚爍一同出門,他卻神色匆匆,說道:“你讓張婆子帶路吧,春熙樓讓人砸店了,我得過去看看。”
春熙樓,也是錢姨娘的產業,是京都五大酒樓之一,可以說是日進斗金。
忽然被砸店,這幾日的生意就做不成了,損失可不小。
南璃還當是有人鬧事,並沒在意。
張婆子帶著她到錢家藥鋪購買藥材,誰知道亦是閉門不做生意。
因為張婆子是錢姨娘的陪嫁,與藥鋪掌櫃相熟,下去問了問,才知道藥鋪也出事了。
“六小姐,有人三更半夜去入了藥鋪潑水,藥材都被水浸泡不能售賣了,不若我們去別家?”張婆子道。
“春熙樓被砸店,這裡被潑水,難不成是同一夥人所為?”南璃問道。
張婆子皺著眉頭,嘆息道:“姨娘已經報官了,不過就算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