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安狠狠的的剜了幾個黑衣人一眼,他是男子漢沒錯,但是這種事,一旦承認了就是誅滅九族,李維安再怎麼魯莽,也不可能會承認的:“王上,微臣對鳳國忠心耿耿,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一定是有人想要陷害微臣,還請王上明察,還微臣一個公道。”
“是呀,王上,這些人一看就是見錢眼開的,李大人平時剛正不阿,說話也是直來直去的,難免得罪人。”
跪在地上的葉昇平道。
弦月笑著哦了一聲,看著他:“看來葉大人是大量之人,不然如何能與李大人如此要好?”
弦月的視線淡淡的掃了眼低頭不語的大臣,任誰都能聽的出來她話語間的嘲諷,底下,突然有人站了出來:“臣李國強有事啟奏。”
弦月點了點頭,眼底的光亮乍現,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
“講。”
“臣能證明,李維安李大人確與這些人有勾結,意圖刺殺王上。”
李維安跪在地上,這句話,無異於在平靜的湖面投下巨大的石頭,一時間,激起千層浪花。
這李國強和那些人黑衣人不同,就算那幾個人真的和李維安見了面,而他們之間真的有什麼交易,李維安大可以像現在這樣,緊口不放,他說自己無辜,弦月若是輕易定罪,便可以被他說成冤枉中臣,可這李國強說出來的話就完全不一樣了,他是李國強的第三個兒子,父子之間,就算關係再怎麼不好,可由兒子都來指證父親了,就算沒有證據,那可是可以定罪的。
“你這個不孝子。”
李維安轉過身,狠狠的瞪著李國強,眼珠子險些都要瞪出來了,拼了命的想要站起來,那幾個羽林軍自然是攔不住的,雲輕痕早就已經站在他的身後,他才剛站起來,膝蓋被他用力一踢,整個人又重新跪在地上,而其餘與他一同跪在地上的大臣,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後悔不已,早知道就乖乖遵命去那些地方了,至少命還在。
“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弦月背靠著身後的龍椅,雙手扶著兩邊的龍頭,看著底下的李國強問道。
“微臣有罪。”
李國強對著弦月,先是叩頭認罪:“那晚微臣去書房找父親,商議王上登基的準備事宜,看到書房內有好幾個陌生人影,聚在一起,似乎是在密謀什麼事情,微臣剛準備敲門,忽然聽到父皇的聲音,他說——”
弦月的身子微微前傾:“你父親說了些什麼?”
“他說,誰能取下王上的項上人頭,賞黃金萬兩,保證他今後能有享之不盡的富貴榮華,微臣當時嚇了一大跳,離開了之後,猶豫掙扎了許久,身為臣子,要對王上盡忠,身為兒子,要對父親盡孝,所以所以——”
說道最後,李國強泣不成聲:“自古忠孝難以兩全,父親此等反叛之心,人人得而誅之,身為兒子,更要大義滅親。”
“你亂說!”
李維安大吼了一聲,整個乾英殿似乎都在震動。
“李將軍意圖謀害王上,罪同叛國,理應誅滅九族。”
跪在地上的李國強一聽誅滅九族,整張臉都綠了,弦月笑了笑,放在龍頭上的手有以下沒一下的敲著,韻律感十足的曲調,可底下的那些大臣的心卻像是小孩打水,七上八下的。
“李大人大仁大義,為了朕還有鳳國的百姓能大義滅親,其情可許,功過相抵,三日後,接管曲寧刺史之職。”
“臣領旨謝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國強笑著謝恩,曲寧雖然不是鳳國的王都,卻是鳳國最為富庶繁華之地,遠離王城,山高皇帝遠的,一個人,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簡直和山大王無異。
弦月偏過腦袋,對著李德全點了點頭,李德全會意,轉身離開,弦月從龍座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