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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幹嘛要湊那份熱鬧呢?早知道,就該乖乖躲在房間,絆住雷雲雷安他們,看蘭裔軒能怎麼辦?
那個時候要是有一臺數碼相機就好了,蘭裔軒的動作快如閃電又怎麼樣?到時候把照片給他看,弦月越想越想的有趣,看著蘭裔軒,拍了拍桌子,突然笑出了聲。
“人有失誤,馬有失蹄。”
蘭裔軒抬眸,掃了眼眉梢眼角皆是得意,即算是額頭也寫滿了我很得意的弦月:“不知月兒何事如此開心?可否說出來與我分享?”
弦月句句嘲諷,可蘭裔軒看起來卻無半分不悅。
弦月聞言,臉上的笑容僵住,眉頭皺起,表情頗為嚴肅:“蘭裔軒,沒有我允許,今後把不準這樣叫我。”
蘭裔軒放在桌底的手頓了頓,看著弦月,卻為流露出半分常人的不悅來,沉默了半晌,淡淡道:“知道了。”
不追究原因,可弦月卻恍然覺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一般。
蘭裔軒拿起放在桌上的書,向後移動了幾步,側過身子,靠在車窗上,掀開簾子,好像生氣了一般,可轉念一想,不過是個名字而已,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因為這樣一點小事便置氣了。
“蘭裔軒。”
弦月拍了拍桌子,探身湊了過去,蘭裔軒聽到她叫自己,轉過身,剛好對上仰頭看著自己的臉。
素淨的臉,清澈的眼,五官精緻,卻是如何也夠不上絕色的,可一旦入了眼,縱然是傾國傾城之姿,也無法再讓自己動心。
“何事?”
蘭裔軒別過頭,繼續看著視窗,表情卻似有些不自然。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那麼開心嗎?”
弦月墊著腳尖,身子前傾,彷彿要倒在蘭裔軒的懷中一般。
蘭裔軒瞧了弦月一眼,保持沉默。
“我在想,要是有能夠一樣東西,能夠將你從水中飛出來的那一瞬永遠記錄下來就好了。”
弦月說完,抿著唇,直起身子,笑出了聲:“要是那樣的話,那些芳心暗許的美嬌娘們一定會懸於床頭,日日膜拜的,說不定我還能小賺一筆。”
弦月看著蘭裔軒,笑眯了眼睛。
“那真是可惜了。”
蘭裔軒笑看著弦月,似是為她惋惜。
“啊!”
弦月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蘭裔軒,我去睡了,困死了。”
說完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對著蘭裔軒揮了揮手,閉著眼睛,闖過珠簾,倒頭直接睡了過去。
“怎麼沒有聲音了?”
趕車的雷安轉過身,掀開簾子,剛要把腦袋探進去,卻被雷雲攔住:“雷安,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公子的事情,不是我們能插手的,尤其是他和絃月姑娘的事。”
這一日,四人來到燕山腳下,燕山位於燕京,蘭州,明州的交界處,雖比不上落英山山高險峻,但他確實燕國最長的山脈,東西綿延一千七百多里,翻過燕山,再過兩日,便可達到燕京。
臨近酷暑,時值正午,炎熱異常,四人尋了處乾淨蔭涼的地方,縱然是在這樣的荒野之處,蘭裔軒也異常講究。
雷安二人取出水袋,伺候他淨手,雷雲則準備那些從雲州購置的乾糧,弦月發現,蘭裔軒這人雖說極愛乾淨,錦衣玉食,縱然是風餐露宿也會給人制造出這是天堂之感,卻並非吃不此的苦,吃乾糧喝水,也未見有任何的不適,只是如果要讓這樣的人親手給你準備一直烤鴨,好像不太可能,他潔癖太嚴重了。
弦月接過雷雲扔過來的水袋,開啟木塞,任由那冰涼的清水打在臉上,山風吹來,帶來陣陣涼意,頓覺渾身舒暢。
暢笑著走到蘭裔軒跟前,甩了甩頭,青絲飛揚,故意將水珠濺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