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們的家長提供各種便利條件。”
關上手機,副總經理能想象到那傢伙現在還是一獨自納悶哩。他知道個屁啊!今天來這裡的還有好些個地方和省城的記者,自己剛才那個決定肯定會落入他們的耳朵眼睛裡,只要他們報道時順帶著提這麼一句,下一次開放日來的人還能少了?人一多,俱樂部專營店多賣幾件隊服,多賣幾個隊徽,孩子們穿著戴著去學校裡一招搖,那就是活廣告!更不要說那些省城來的家長孩子們,他們回去還不一疊聲地給周圍人炫耀他們的經歷?他們又能引領來多少人?
要是明天紀念品銷售還能這麼火暴,他就準備在俱樂部常務會議上提出一個建議,把基地週末向公眾開放的事情定成一項制度,說不定,這種做法還能讓自己的名字出現在報紙上。副總經理自己都被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構想給嚇一跳,在平平坦坦的水泥路面走著,他都是深一腳淺一腳,就象踩在棉花上一樣。這個袁仲智,隨隨便便地支一招就有這樣的效果,真不愧是喝過洋墨水的!
基地的紅火與陶然隊甲B征戰成績形成巨大的反差,週六客場挑戰保定萬山紅,陶然隊以零比三乾淨利落地輸掉比賽,還吃了兩張黃牌一張紅牌。週日下午回到省城,袁仲智提也沒提放假的事情,身兼球隊領隊的方贊昊善意地提醒他,也捱了一記白眼。
“我倒是想給他們放假,可他們好意思去享受假期麼?”在省城機場停車坪,剛剛登上俱樂部的金盃客車,袁仲智就大聲地說了這麼一句,隊員們全部窩著脖子垂頭喪氣地坐在座位上不吭聲。方總經理也被噎得半天說不出話,張張嘴,想說點什麼話緩解下車廂裡驟然凝重的氣氛,到底什麼也沒說,只坐在守門員教練身邊,一口接一口地抽悶煙。
當天晚上,基地會議室裡燈火通明,俱樂部官員、教練、球員圍著長條形辦公桌擠了一屋子,會議的議題不說大家也明白,新任代主教練袁仲智要整風了。
守門員哭喪著臉,獨自一人坐在房間的角落裡。昨天晚上三粒失球中有一粒是他脫手造成的,對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他有準備,這不能怨別人。
誰也沒想到的是,袁仲智的第一把火,物件居然不是那些比賽裡不夠投入的隊員,而是對準幾個沒隨隊去保定客場的傢伙。臨去保定前,袁仲智要求所有沒去保定的一線隊員週末一律參加基地對外開放的活動,除了曾闖,剩下七個隊員沒一個參加。
這七個人中,就有歐陽東。他這兩天患了流感,從早到晚鼻子都透不過氣,腦袋暈沉沉的,因此隊醫給他開了三天假休息。其實他就是沒病,袁仲智也未必會帶他去保定,自打他上任,他對訓練和比賽還沒拿出一套自己的方案,幾乎全是照搬董長江的那一套,俱樂部上下已經有一些關於他執教水平的流言蜚語。
既然週末的比賽沒自己什麼事,歐陽東也樂得輕鬆自在,週五上午的訓練一結束,他就搭周富通的車回了省城,他惦記著自己那間“狗窩”哩。狗窩這個詞是粟琴給他新家起的名字,這姑娘最近和她母親鬧矛盾,吵得不可開交,在歐陽東那裡已經住了半個多月了。她自己不說離開的事情,歐陽東也不怎麼好意思開口趕她走,但兩人卻又實實在在不是戀人那樣的關係。哎,這事也叫歐陽東有點鬧心,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大姑娘住在一個屋簷下,這叫什麼事?要是傳出去……歐陽東搖搖頭。
今天下午,他正躺在沙發裡看傑克倫敦的短篇小說集,就接到俱樂部的通知,要求他晚上七點前一定要趕回俱樂部開會。他接到電話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俱樂部出大事了,可會是什麼事哩?一邊換上出門的衣服,他還一邊在心裡把自己這一週的諸般表現粗粗地梳理一遍,應該沒什麼大問題,唯一的出格事就是週五提前離開基地。按規定,他們這些留守隊員要在基地呆到星期六中午才能走的。這事也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