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熱得多,是國內有名的火爐,他在那地方一呆就是四年,象現在這樣的溫度對他而言只能算是有點悶罷了。他對劉源笑笑,先開口問道:“真不好意思啊,劉哥,我這裡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劉源一面呼呼啦啦地揮舞著蒲扇,一面昂頭扭臉地四處打量這間小小的陋室,咧咧嘴翻著眼睛問:“你就住這地方?夠……”夠什麼他沒說。剛才一進這小房間的門,他連個坐的地方都尋不到,桌前那張看著就不保險的破木凳他怕被自己壓壞了,最後只能無奈地坐在鋼絲床框上。即便是這樣,吱吱嘎嘎的彈簧摩擦聲還是叫他心驚膽戰好半天,生怕一不小心床塌了。
歐陽東只是笑笑,在劉源面前犯不著訴苦。
確定鋼絲床框能承受自己沉重的身體,劉源這才安心,又窺了窺緊閉的房門,一把扯了溼得可以擰出水的短衫,光著膀子搖頭嘆息道:“沒把我熱死。我前兩天叫你找我,你怎麼沒來?”
這事歐陽東知道,“我去找過你的,去了兩次你都不在。”前天早上殷素娥就告訴他劉源一天打了兩次電話找他,他也去了茶樓。第一次去前臺的小妹說劉源和一個女子出去了,不知道當天還來茶樓不來;今天早上去,前臺小妹說劉源還在欣溪,叫他明天再去。
他這樣一說,劉源倒不好意思了。這兩天他老婆恰好回孃家照顧他生病的丈母孃,沒人約束他趁機帶上小情人去欣溪玩了三天,只顧玩得盡興,生生忘記自己還約了歐陽東的事。
“聽你房東說你找了份工作?”他叉開話題。
歐陽東點點頭,“幫人給各飯店酒吧送酒啊飲料什麼的,還可以吧,就是累點,不過錢掙得也多。一個月跑得勤快點能過一千。”這個數已經超過他以前上班時的全勤工資了,他很滿意,至於專業對口什麼的,他現在還考慮不到那裡去,飯錢房錢才是第一位的,何況還要給老家寄錢。
劉胖子在溼漬漬的身上搓著汗泥,咧著嘴道:“這麼說來還是我這個當哥的不好意思啊,早知道你的情況我該讓你去我茶樓裡乾的。汪青海也說給你尋份事幹,就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
“也沒什麼,劉哥你和汪哥有這份心我已經很領情了。”歐陽東笑著續水,把茶杯遞給劉源,“其實我現在也很好。你那茶樓全部是女人,我一個大男人去了反而不好,再說你那裡我也沒什麼合適的事。”
劉源把扇子換到另一隻手,喝了一口水,手在額頭上重重地抹了一把,甩著手上的汗水道:“今天來我就是為了你的工作的事情。葉老二給你尋了份事情,就是不知道兄弟願意不願意去。”歐陽東一楞,詫異地說道:“葉老師?給我找工作?我,我可不會開車啊,再說他們公交公司的車沒A照可開不了。”
“不是,是去踢球。做個職業球員踢球。”
歐陽東眨著眼睛,望著劉源那張胖乎乎汗涔涔的圓臉,一時沒回過神來。
事情要從在金色山莊的那幾場比賽說起。歐陽東在五場比賽裡給那幾個乙級隊的教練都留下很深的印象,賽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