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啊,只要咱們小心點,那還不就沒事了。咱們的隊員基本上都是打過聯賽的,經驗豐富,你又是老字號國腳,這點坎還能翻不過去?”
“你知道個屁!”,這幾個字都在尤盛喉嚨眼了,他又把他們咽回去,這個俱樂部常務副總經理、公司董事長的堂弟,混蛋到除了錢和妞以外狗屁不通,這樣的傢伙居然來做領隊。
他怔怔地呆了半天,下死力把菸蒂按熄在早已塞滿菸頭的煙崗裡,象要把心中的不滿和火氣全部撒在它上面,擠出一句話,“算了,就到這吧,再說什麼也沒用了。下午,大家自求多福吧。”他楞了副總一眼,“老全,你那裡的錢可要先備好。一場比賽了一場,這個節骨眼上,你那裡再掉鏈子我們可真的要全軍覆沒的。”副總連連點頭,“這你放心,絕對沒問題。我昨天就備了五十萬的現金。”
省城東邊,在一大片拐彎抹角的老街道中,隱藏著一個現在看起來很簡陋的體育場,它建成於六十年代*前夕,*中它最出名的是這裡開過無數次批鬥會;它的名字也很老,“紅旗體育場”,不過省城的人都愛叫它“東體”,今天“東體”這個稱謂已經不僅僅是指這個體育場了,而是泛指這一片未改造的老城區。不知道賽會組織者到底是怎麼想的,全國乙級聯賽西區決賽就安排在這裡。
省城裡愛足球的閒人夠多,雖然是乙級聯賽,又是在夏日最炎熱的下午,但是畢竟有一支自己城市的球隊比賽,水泥澆築的看臺上還是擠進來三千多號人,光著膀子汲著涼鞋等著比賽。要知道這個足球場最多也就容納五千人,當然這是指它的座位設計。看客多,因此又添了許多賣冰棒香菸瓜子可樂礦泉水的小商小販們也多有來找生意的,呼喊叫賣聲此起彼伏,倒也有一番熱鬧景象。
尤盛漠然地坐在遮陽棚下的塑膠椅上,看著場上的隊員熱身,身上頭上到處是汗水,這汗水一小半是熱,一大半倒是因為緊張。身邊的助理教練突然捅了他一下,略點幾分驚詫幾分愕然地說道:“怎麼彭山也在甘肅去了?他去年不就掛靴子了嗎?”場上好幾個九園的隊員正圍著一個身穿甘肅白雲藍色隊服的瘦小個子說著話,看情形他們平素也是認識的。
彭山?尤盛覺得這名字挺耳熟,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這到底是誰,他疑惑地望望那個瘦小個子,又瞄了一眼自己的助理,納悶地問道:“你在說誰?誰是彭山?”助理指著那瘦小個子,“就是那傢伙,以前是廣東隊的,職業聯賽第一年還是金靴獎的得主,還拿了個銀球獎,他不是去年就掛靴了嗎?怎麼會在甘肅隊了,名單上沒他啊。我去問問。”
不到三分鐘助理裁判就憤憤然地走回來,嘴裡罵罵咧咧地嘟囔著。“怎麼回事?”越看彭山尤盛越覺得心裡沒底,那人腳下活太細膩了。雖然他只是很隨意地在活動著,讓身體放開,但是憑多年的經驗和敏銳的觀察,尤盛可以肯定這就是那種俗話說的廣東“矮腳虎”類的球員,腳下活細膩,身體靈活速度快,視野開闊門前嗅覺靈敏,自己的後衛只要一個愣神就會鑄下大錯。
助理破口大罵:“這幫傢伙說他們寫漏了!說彭山是八月十四日註冊截止日那天註冊的,名單是八月初就印好了的。這叫什麼事!這是人做的事嗎!”他朝著第四裁判席啐了一口,一團渾濁的東西帶著晶亮的銀絲劃過。
尤盛皺皺眉頭,對他這種做法很不以為然,事已至此,再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濟於事,他這種失去理智的鹵莽行為只能導致更麻煩的後果。他拉扯著憤憤然的助理坐下,遞給他一根菸,自己也點燃一根。“你說那彭山拿過金球獎,那他幹什麼退役?”助理第一口煙吸得太猛,前仰後合地吭哧吭哧地咳嗽。另一個助理教練在一旁笑著說道:“幹什麼退役?他有傷,第二年養了大半年病,再出來時狀態就不怎麼的了。何況他的年紀好象也不小,和齊明山張曉他們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