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三災六難的?今天不趁機結下點人緣,等自己遭難時,誰還會幫扶你?!再說,人家也不是讓你空著手做好事,這些都是要比劃人民幣的!這可是送上門的錢啊。
眼前三個人的心思袁仲智也知道,但是不讓球他也有他的道理。
“讓成都寶通三分,他們也未必能保級,要是他們降級了,那我們勢必得罪另外一支留在甲B裡的俱樂部……至於天津七星或者另外兩家,誰衝A成功對我們都沒好處,要是因為我們偏心而留下一家,那一家還不把我們怨到死?!要是從利害關係來說,我倒是寧可讓另外兩家晉級,——大家別忘記,去年今年來回四場比賽,我們陶然還沒輸給過天津人,可是對鄭州中原或者另外一傢俱樂部,我們充其量也就是個平手;何況,我們和鄭州中原去年還結有樑子,要是他們留在甲B,以他們的人脈,明年更不會給我們好果子吃。錢不錢的我看倒不是大問題,多那點少那點我們既不會好多少,也不會壞多少——俱樂部截流後分到每個人手裡的錢比勝場獎金多不了幾個的。”他頓了頓,又補上一句,“我就是這麼個意思,倒不是這兩場我們不能讓,可是考慮到明年的市場開發和全年的計劃,這幾場球確實不能讓。要是讓了,說不定還有留下隱患。”
兩個助理被他一大篇話說得暈暈忽忽,方贊昊卻從中聽出幾分門道,他在心裡細細地一一審視過濾一遍,不禁拍著沙發扶手笑起來:“好,老袁,就按你的方法辦,成都那邊我這就回他們,大家憑真本事在比賽場上見個勝負。”
怎麼沒提下週和那支甲B聯賽第二名的比賽怎麼處理?他們不也在等著回話嗎?
兩個助理把方贊昊和袁仲智的話仔細一琢磨,漸漸也就品出味道來。
第九章 在路上(八)
隊伍已經創造了俱樂部新的歷史——過去五輪聯賽三勝兩平,可長沙三元隊的主教練這幾天還是吃不好睡不好,這也沒法子,誰讓他們現在的目標是衝擊甲A哩,誰讓他們現在比甲B第一名鄭州中原少三分、比第二名天津七星少一分哩,誰讓他們在主場客場都栽在著名的魚腩隊南京迪雷斯腳下哩?
歸根結底,誰讓他是長沙三元隊的主教練哩?!
想著週末即將到來的客場比賽,他心裡就一陣陣地發憷,莆陽陶然隊是甲B著名的神經型球隊,踢瘋了,他們能把大連長風、青島鳳凰這樣的甲A豪門打得人仰馬翻,可要是低迷起來,立馬就集體不在狀態,遇見誰他們都敢輸。這樣的對手最讓人難以琢磨,因為沒人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發瘋。而且,莆陽人民體育場也是一個地獄般的球場,那些莆陽球迷可以不歇氣地鬧騰上兩三個小時。他就鬧不明白,這是甲A還是甲B啊?就算在甲A聯賽裡,場場爆滿的球場好象也沒幾個呀。
他使勁*著有些發木的臉頰,無神地看著電視。電視里正播放著陶然隊上一場主場迎戰成都寶通的比賽錄象。這錄象他已經看了好幾遍,也瞧出很多門道,說句不客氣的話,要論單個位置上的比拼,長沙三元絕對在莆陽陶然隊之上,可陶然隊裡有個二十三號那樣的突前前衛,這就足以抵消三元擁有的一切優勢。他有身高,有速度,腳下活有時華麗得都快趕上那些巴西人了,機敏、靈活、視野開闊,體能還好,一場比賽最少會有二三十次以上超過二十米距離的帶球突破,那個看來是負責盯防他的成都寶通隊員拿他毫無辦法,只有透過一次又一次地犯規來延遲他的進攻,最後,一張紅牌讓防守隊員得到解脫,而那個二十三號僅僅是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坐在地上提提襪子就爬了起來;六分鐘後,那個二十三號歐陽東一個毫無根據的直傳,突然啟動的兩個陶然前鋒就象兩把尖刀一般撕開成都寶通的後防線……
隊裡有誰能把這個二十三號盯死?只要盯死他,陶然隊的戰鬥力就得狠狠地打個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