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鳳凰,也不是鄭州中原,而是在此前一直聲稱自己只是這次摘牌會過客的重慶展望。
這突然的變故立刻把歐陽東打得暈頭轉向,連靜靜坐在一旁的秦昭也是滿臉愕然,雖然她對足球的理解僅僅是分出誰勝誰負,可武漢與重慶的區別她還是知道的,這絕對不會是前兩天歐陽東告訴她的那傢俱樂部!她轉過頭去,卻看見歐陽東一臉的苦澀與無奈。
這是怎麼了?姑娘用眼神表達出自己的疑問。
在麻將術語中,這叫什麼來著?對!截糊!極少打麻將的歐陽東腦海裡直冒出這個詞。他抱著肘坐在沙發裡楞楞地發了半天怔,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後面的摘牌會再看下去已經沒什麼意思;看模樣,秦昭也恢復得差不多了,該把這暫借的房子還給人家了。
就在歐陽東為該如何提出這事傷腦筋時,秦昭卻先說道:“我想,……今天下午,回趟家,我都兩個星期沒回去了……”她仰著臉,也沒看歐陽東,“得回去看看。”
“那咱們這就走吧,”歐陽東站起身來關了電視,就給劉源掛了個電話,告訴他房門鑰匙和車鑰匙都在客廳的茶几上,也很感謝他和他女友的周到與體貼。別的他就再沒說什麼。劉源肯定知道摘牌會的事了,不過,好心的劉源能體會到他現在的心情,關於他轉會的事情,一句也沒有問。
歐陽東又給葉強掛了個電話,要是重慶展望俱樂部來聯絡他的話,一切細節上的東西都由葉強出面去談吧;牽扯到收入和效益這樣的尖銳問題,身為經紀人的葉強說話總比他自己來說要好得多,至少,能迴避掉許多不必要的矛盾和隔閡——有些事情,他作為當事人畢竟很難說出口。
放下電話,歐陽東就和秦昭出了門。
今天的天氣特別冷,一陣陣冰涼的寒風順著衣服的縫隙颼颼地望裡灌,那股子寒意就象刀一樣直滲進人的骨髓裡。秦昭和歐陽東錯著半個肩膀,一前一後相跟著,就在這寒風裡順著小區街道慢慢地走,偶爾有一輛亮著空車燈的出租劃過,可他倆誰也沒有攔下計程車的意思。
漸漸地,就看見車流如織的環城路。
“我就從這裡走了。過去一點有六十三路公交車,我趕那車就能回去。”秦昭說道,朝前面的馬路對面指了指。那邊的車站上零零星星站著幾個人,面無表情在等著自己要搭乘的公交車。
歐陽東胡亂地應承一聲,就在秦昭準備橫穿過馬路時,他又叫住了她。
“我看,你還是先不忙回去。”歐陽東沉吟半晌,才接著說道,“下午吧,下午我和你一道回去。去重慶前我也得去你家坐坐,”他沒在意秦昭突然變得蒼白的面孔,只說道,“我猜明天重慶展望俱樂部的人就會到省城了,那時我就得回莆陽去辦轉會的手續,大概要耽擱兩三天;怕那邊讓我即刻就去重慶報到。要是這樣的話,過幾天未必還有時間在省城停留。房門鑰匙也得給你預備下一套。”
原來是這樣。秦昭緊張的臉色漸漸舒緩下來。
“你也得去我那處房子看看,不然怕以後你連門都不能認識。還有,”他眯著眼睛尋思一會兒,“你有照片麼?就是那種貼在證件上的那種一寸的小照片。進出聚美花園要有通行證,沒通行證你進不去;我還得給你寫個授權書什麼的東西,要是那幾個人還要續租的話,你就能代我籤合同了。不過,我是不想讓他們租下去。當然,讓不讓他們接著租下去,你來拿主意。”
秦昭沒有照片。誰還會在身上揣兩張那樣的照片哩?好在這個問題好解決,不遠的地方就有一家照相館,這樣的標準相即照即取。在聚美花園城辦一張通行證也很容易,那個負責辦證的物管公司人員甚至連一句詢問的話都沒有,更沒打電話去求證歐陽東到底是不是這個小區的業主,只要交十塊錢的工本費就行。
這還是秦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