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的女兒,這一點就足夠了。
一直到星期天晚上,秦昭臉上的淤腫也沒有完全消褪,兩人只好在劉源女友的家中待著,不過兩人也沒說上幾句話,秦昭還在為自己那傻事而羞愧自責,除了吃飯和必要的活動,便整天躲在程姐女兒的房間裡不出來;歐陽東也懶得做飯,好在轉過兩條街便有一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雞腿雞翅麵包麵條什麼都有,他自己每每出去大吃一頓,回來時便順道給秦昭帶一份快餐,剩下的時間便看看電視翻翻報紙,無聊地打發著時間。
這期間屋子裡的電話響了好多次,兩人都沒理會,管他找誰哩,反正不會是找他們的。殷老師也給秦昭打了一次傳呼,秦昭便拿了歐陽東的手機回的電話,胡亂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葉強也給歐陽東來過兩次電話,倒也沒什麼急事,只是他坐在鋪子裡無聊,找人胡亂聊幾句天罷了。到後來歐陽東的手機也沒了電,他便把秦昭的傳呼號碼告訴葉強,只說這兩天要是有什麼要緊事,打這個傳呼就可以找到自己。
試探著和葉強聊過幾句,歐陽東突然覺得自己有幾分對不起劉源,他還在心裡懷疑過劉胖子會不會把事情告訴給葉強,現在看來他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幾天劉胖子壓根就沒和葉強聯絡過。其實,歐陽東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劉源再沒和任何人提起過,即便是找他女友借房子時,他也沒說自己借房子的理由;他那位通情達理的女友也從來沒問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相信劉源,劉源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現在歐陽東總算知道劉源那位神秘的女友是誰了。在秦昭暫住的那間房間裡,他看見了她女兒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是粟琴。劉源新近來往的女友就是粟琴的媽媽。
看著粟琴的照片,歐陽東心裡突然想起很久前他讀過的一首詩,詩的題目叫做《生活》,內容卻只有一個字:
——網!
是啊,很多時候,生活真的就象是一張網,縱橫交錯,紛繁複雜……
十二月二十一日,星期一。
今天是足協規定的甲A各俱樂部轉會摘牌交易日,上午九點半,中央電視臺體育頻道將對今年摘牌大會的全部過程進行現場直播,所以歐陽東早早地就坐在電視機前,焦急地等待著那決定自己命運的一刻。
武漢風雅的嚴總昨天下午還從北京托葉強給他帶過話,讓歐陽東儘管放心,風雅已經和前面三傢俱樂部挨個談妥,他們都表示,絕不會在武漢風雅和歐陽東之間橫插一槓子。當然,他們對一個標價就近百萬的甲B球員也沒多少興趣,即便這個球員曾經在國家隊呆過十來天;他們都有自己私下裡搞定的人選哩,前兩三輪寶貴的摘牌機會要抓緊時間把這些人劃拉到自己的俱樂部。
“……我們在第一輪就會把你摘下來。對風雅來說,你是我們明年聯賽中最重要的一顆棋子,是我們俱樂部的希望所在。”
歐陽東不知道這是不是嚴總經理的原話。聽到這番話他很感動,也很感激風雅俱樂部的信任,他暗自下了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