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也忘掉的胤佑。
愨靖和敦恪兩個性子不比溫恪,對於事務的擔當也脆弱了許多。如今溫恪一行遠嫁,留下她們兩個在後宮裡更加是孤單了。樂殊是好生勸了兩個一番,才讓兩個小傢伙是醒悟過來。如今的局面,獨自傷感已然是無用了。溫恪嫁後很快也會輪到她們兩個,正經的想想這方面的事情,才是正經事了。
送親隊伍回來的時候已然是近午,樂殊的一番好勸是弄得在漱芳齋吃了午飯才是離開。二十日的送嫁路程,再返至京城時已經是十一月底了,北京的秋已盡,如今已經是初冬。雖然還未曾初雪甘降,但所有的人都已經是換上了冬裝以御嚴冷。
樂殊從漱芳齋出來後前往順貞門的途中路經了御花園。此時的御花園裡百花已謝,枝榮已枯,只剩下蒼松頸柏依然青翠依舊,清冷的湖面不復見夏秋時的盛景,象是一際死灘毫無生趣。不自覺的竟然來到了當初引發了一切的那個湖畔。
那片青石仍在,仍然原模原樣的擺在了原處,只是如今想來,除了它一切都變了吧?自己變了,老九變了,十三也變了,所有的一切盡皆變化,留下不變的到底還有什麼呢?
彷徨無自時,忽覺假山石後有些許輕響,扭頭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見的——胤祹。
只是這次他的身邊還跟了一個粉色衣裝如嬌似玉的可人兒,照她的品服來看,應該就是那位自己從未謀面的十二嫂了。聽說她的來歷很是不同凡響,她的父親是太保、大學士、伯爵馬齊。一等朝貴的嫡女,氣派自然是不同非凡的。笑吟吟的隨夫走過來後,拉起樂殊的手笑道:“這就是弟妹了吧?我遠遠的瞧過你幾次,可妹妹嬌貴從來不到我家來串個門子,所以咱們姐妹也不曾有機會親近親近。我是誰?你可知道?”說話清清脆脆的,看得出來是個玲瓏剔透的人兒。只是太有些活潑,想必不太合胤祹的胃口。
只是這個時候,樂殊不敢看胤祹,只是捂嘴輕笑道:“我要是不知道,嫂子準備怎麼罰我呢?”
那人似乎沒有料到自己這樣回答,怔了半晌後就是咯咯的笑起來了,略點樂殊的額頭回頭和胤祹是笑道:“這個弟妹還真是有趣得緊吶。爺,你也不幫我介紹一下嗎?”
胤祹是淺笑過來,手扶在那人的肩上是微笑的給介紹:“樂殊,這是你十二嫂,正紅旗富察氏,閨名風弦,風月的風、知絃歌而知雅音的弦。”這樣的介紹說的人固然是滿含心思,而聽的人何嘗又不是心悸幾縷?風月是兩個人之間最開心的那段時光,蟲二樓的一夜裡兩個人配合得親密無間,真正稱得上是知絃歌而知雅音了。只是那樣的時光那般的短暫,且一去不再復返。如今,他有了他的風弦了,而自己亦有了自己的歸宿。
這個時候不再是黯然神傷的時候,而在老康的操練下樂殊已經有了自己的功力,輕笑道:“姐姐的名字恐怕也只有十二爺可以講得如此風雅了,姐姐在家時,他是不是也這樣說話啊?”文縐縐、酸溜溜的。
風弦聽了是咯咯一笑,妯娌兩個是一起笑著揶揄胤祹。胤祹君子,從不與女子衝突,更不要說這兩個女人一個是自己的至愛,一個是自己的嫡妻了。只能站在原地讓她們兩個好生調侃一頓。
他聽得無恙,可有人卻替他打抱不平了:“怎麼兩個人欺負我十二哥一個人啊?十二哥,你再這樣寵下去,她們儘早會一窩聯合起來拿你開心的。”假山後面轉出來了一身朝服的胤祥,滿面含笑英姿颯爽的。
風弦看竟是他,笑得更歡了,尤其是在胤祥大步過來,直接將樂殊半摟在懷裡後,更是笑得沒了邊際:“十三弟,到底是誰更寵老婆啊?這個時候,你怎麼不在刑部當差,進宮來幹什麼啊?怕樂妹妹飛了不成嗎?”
若是真無事,恐怕在受她的調笑了,只是這回胤祥師出有名:“十二嫂,這回你可逮不住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