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過的傭人。
女傭人之前還一臉淡定。
在聽到受傷的人是白洛庭之後,她終於慌了。
“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負責把行李拿去客房,我可什麼都沒做過。那行李是你們拿來的,說不定是拿來的時候就有的,不關我的事。”
這樣狡辯的話白洛言聽都不要聽。
他側眸瞪著女傭人。
“你的意思是說,是他自己把帶毒的錐子放進袋子裡,然後弄傷自己來冤枉你?”
聞言,女傭人搖頭。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說不定,說不定是少夫人放的。”
這錐子想害的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如果她不說這句話,也許白洛言還會猶豫一下要不要懷疑她,可是現在,她擺明了是想把髒水潑到裴伊月的身上。
陳魏從聽到白洛庭受傷開始,心思就緊張不定。
現在聽女傭人這麼說,他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猛地一拍桌面,瞪的人便不再是女傭人一個。
“都瘋了是不是,做出這樣的事,活夠了嗎?”
惱怒的視線逐一略過所有人,陳魏這麼一喝,女傭人瞬間嚇的腳軟。
她踉蹌著朝後退了一步,嘴裡仍在否認。
“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
白洛言走到她面前,挺拔的身姿盡顯威嚴。
他凝著那垂頭顫抖的人,冷冷的問:“給你個機會,誰讓你這麼做的?”
女傭人搖頭。
“沒人讓我這麼做,沒人。”
半晌,白洛言淡淡的說:“看來你是想去國安部大牢才肯說實話了。”
女傭人瑟瑟發抖,安靜中似的只能聽到她因害怕而發出的喘息。
一家子人平時咋咋呼呼的,到了這個時候沒有一個出來幫女傭人說話。
陳雪兩手搭在陳棟的肩頭,看著白洛言這麼咄咄逼人,她忍不住開口。
“小言哥,你會不會誤會周姨了,她在這做了這麼多年,不可能是她做的吧。”
這話如果是出自別人的口,白洛言一定會懷疑她。
但話是從陳雪嘴裡說出來的,他卻沒有做聲。
二舅母從後面拉了陳雪一下,示意她不要在這個時候胡亂為人求情。
陳魏走過去,看著女傭人。
一個傭人,就算給她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去害主人,唯一可能的就是是背後有人指使。
“小周,你在這做了有些年頭了,我也不想為難你,你說吧,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女傭人低著頭,兩隻手緊緊的攥著。
她搖頭,卻不敢去看任何人。
“沒有,是我自己這麼幹的,沒人指使我。”
她承認了,就意味著這個家裡的確有人做了這樣的事。
陳魏冷著臉,點頭,“好,既然你承認是你做的,那麼你做好準備了嗎?”
準備?
女傭人不懂。
她愕然抬頭,卻看到白洛言眼中的一抹憐憫。
慌亂中,她的視線不知道看向了誰,白洛言來不及捕捉,她便收回了視線。
白洛言撥通老鬼的電話。
“叫國防部的人來,我這邊有人要審。”
審。
沒錯。
即便她承認了一切,但是卻沒人相信她。
她的招認只能說明她背後有人。
而這個人是誰,即便他們都姓陳,也沒辦法逃避白洛庭受傷的事實。
樓上客房。
裴伊月和白洛庭靠著床坐在地上。
這麼半天了,樓下好像一點動靜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