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賞給她們吧,你們幾個過來,就在這裡吃了,不用管那些規矩了。”
我倒是要看看,她們幾個是不是也跟長安一樣狼狽。
立春幾人見了如此美食,早就把肚子裡的饞蟲勾了起來。如今見皇上發話了,也不顧得其他了。就開始吃了起來。
開始顧忌著皇上在一邊兒,吃的還比較斯文。吃著吃著就忘了,完全恢復了在野渡居里的吃飯做派。
一個個的,似乎跟飯菜有仇似的,吃飯都露出了一股狠相兒。如此一來,元亨天子更加確信,她們在野渡居過的日子,絕對不象長安自己說的那樣。
四個答應吃完,長安又跟父皇聊了一會兒,急著去見幾個哥哥,就告辭離去。
“父皇早些安歇吧,不要太操勞了。”
望著長安的背影,元亨天子若有所思。
似乎知道關心別人了,這回回來,也沒買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臉色雖然有些黑了,但似乎健壯了些,走道也有些氣勢了。
“來人啊,傳李成斌覲見。”
一個太監應了一聲,下去傳旨了。
過了一個時辰,李成斌來了,把在野渡居的情況都說了一邊,當然,他說的都是實話。
“大膽賈家小兒,朕對長安連一句狠話都捨不得說,他竟敢把長安關進籠子裡去?他不知道長安是朕的心頭肉嗎?”
“自然是知道的。”
“知道了還敢如此,他長了幾個腦袋?”
“聖上息怒,本來長安是不讓奴才說的,但是,奴才不敢欺瞞聖上。”
“她為何不讓你說?”
“怕傳出去丟人。”
“此事暫且不說了,你說你竟然沒打過那個小子,可是真的?”
“奴才不敢欺瞞聖上,此事千真萬確。奴才已經盡了全力,但卻毫無還手之力。還有……,”
“還有什麼?快快道來。”
“還有那外界傳說的練習走道兒和疊被子的事情,別人都當做了一個笑話,奴才仔細琢磨了,覺得此事不那麼簡單,似乎另有深意。”
“說說看。”
“奴才也是跟著新兵們一塊兒練的。如今的那些長官們,此前也不過是各個府裡的公子哥兒,一個一個也是一天吊兒郎當,遊手好閒的,如今經過那賈珉的訓練,一個個似乎像野獸似的。”
“前幾日,那些軍官們給新兵做了一次示範,就是賈珉親自指揮的。命令一下,就在那冰涼的河水裡走步,到了那糞池,也是毫不猶豫就跳了進去,就鑽進了豬糞裡。到了下窪子的蘆葦蕩裡,就在那蘆葦和泥水裡,還走著正步,一個個的,悍不畏死,軍令所至,無所不從。奴才覺得……,”
“你覺得什麼?”
“奴才覺得,那就是一支虎狼之師。”
“是的,就是虎狼之師。聖上沒覺得長安殿下也變了嗎?”
“你似乎是在替那個賈家小兒說好話?”
“奴才只是實話實說,雖然他把奴才也關進了籠子,奴才倒也是不恨他的。況且,即便是他自己的兄弟,該關的,他也是關的。雖然他年紀不大,那些人,倒是都很敬佩他。”
“他那裡還有何與眾不同之處?”
“捨得花錢,兵卒們的吃住穿衣,都比別處好上許多,軍餉也比別處高得多。”
“他那裡來的那麼多銀子?”
“都是做生意賺下的,這兩日,聽說又在搞什麼技術培訓,就是教人手藝的,給他交一筆錢,就能從他那裡學會一門手藝。”
說著,李成斌從懷裡掏出一張招生廣告遞給太監,太監又遞給了皇上。
這是他在來的路上從公交馬車裡拿來的,準備叫他的親戚也去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