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以為只是個來投奔的孤女。惹了貝老夫人不高興。可見其中必有內幕,她明天必須得想個辦法去府裡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麼回事,這樣才好拿捏住到底應該拿什麼樣的態度來對待姜裳。錢氏眼裡露出精光。
晚餐是在前院吃的。華媽媽走了以後,錢氏才告訴姜裳說,原來貝老夫人是打算讓她們跟錢氏一起生活,難怪後院裡什麼生活用品都沒有。
雖然錢氏的手藝一般,但是姜裳並不挑食,白日事情太多,用過晚餐後姜裳跟綠漫簡單洗漱了一下便睡著了,一夜無夢。
第二日一早姜裳跟綠漫到前院用早餐,發現錢氏已經吃過了,桌上給她們留了飯菜,給她們打了聲招呼,急急忙忙就出了門,也不知道要忙些什麼去。
錢氏一出門,姜裳跟綠漫鬆了口氣。兩人挺直的脊背,略微放鬆了下來,綠漫嘀咕道:「這個錢氏真是奇奇怪怪,每次來看人的眼神都說不出來什麼意思,看得我寒毛直立。」
姜裳笑了笑,說:「人有百樣性子,也許這個人就是這樣奇奇怪怪的性子罷了。左右與我們無關,快吃吧,等會兒吃完我們也出門去,正好趁她不在我們出去辦些事情。」
綠漫哎了一聲,三兩下把飯吃完了。
姜裳左思右想,覺得昨日門房那個態度還是有些不太靠譜,所以決定今日自己上靖西侯府去,跟他們說一聲,自己換了住處,若有訊息請不要往貝家那裡送去了。
靖西侯府——
靖西侯夫人在老侯夫人身邊,她眼下青黑,一臉憔悴,形容頗有些消瘦。
靖西侯夫人問太醫:「大夫,我娘如何了?」
太醫摸了摸發白的鬍鬚,說道:「老夫人這是一時情緒激動,等她醒了,在床上靜養上三兩日便可以了。」
靖西侯夫人把手放在心口上,鬆了一大口氣說:「多謝大夫了。」
昨日姜裳跟她說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靖西侯夫人一回府上,便尋了機會,告訴老侯夫人。
四叔的事情一直是靖西侯府全家上下的心病,尤其是對於老侯夫人。
當年是她求老侯爺讓姜家四郎棄武從文,結果萬萬沒想到,姜家其他三個兒子都活得好好的,唯獨最偏疼的小兒子遭遇了不幸。
老侯夫人心裡一直在責怪自己,如果當年不是她讓庭深棄武從文,是不是他就不會遭遇不幸了。
所以昨天晚上一聽到靖西侯夫人說,姜庭深的孩子可能還活在這個世上,老侯夫人一下子就沒受住,昏了過去。
靖西侯夫人在旁邊伺候了一晚上,也沒見老侯夫人醒過來,第二天天還沒亮,就讓人拿著帖子,去太醫院請了太醫過來給老侯夫人診治。
大夫走了沒多久,老侯夫人就睜開了眼睛,手緊緊握著靖西侯夫人的手。
靖西侯夫人連忙把放在一邊的參湯端了過來,吹了口氣,給老侯夫人餵進嘴裡,她含淚勸慰道:「娘你終於醒了。昨晚跟您說的事兒您別著急,先把身體養好,我這邊立馬就去查當年的事情。」
老侯夫人眼珠子動了動,艱難地點了點頭,咽進去一口參湯,旁邊伺候的媽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這些年老夫人過得有多煎熬只有知道。
一碗參湯下肚,老侯夫人眼睛盯著靖西侯夫人不動。
旁邊的媽媽對靖西侯夫人說道:「大夫人,老夫人這是盼著您快去查當年的事情呢。老夫人這兒您別著急,有我伺候著。」
然後轉頭又跟老侯夫人說道,「老夫人您也別著急,左右小小姐已經遞了訊息過來,人肯定是跑不了的了。此事事關重大,不管是真是假,總得給些時間讓夫人去查查。若是真的,那可是四公子在這世上唯一的血脈,您可要快些好起來。才好好好照顧小小姐呀。」
老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