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她的師父怎麼可能會是王爺。
姜裳直接轉過了身,嘴裡喃喃自語,完全不想面對盛冽的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不著急,盛冽對自己說。
過了一會兒——馬上派人去幫忙,我已經等不及了。
口不對心第一人(do)
註:引自曹植的《雜詩·南國有佳人》
第49章 氣哭
盛冽望著姜裳忙說道:「衣衣, 你別生氣,就算我是王爺,我也依然是你的師父。」
他的手試探性地拍了拍姜裳的肩膀, 卻被姜裳一扭身躲開了,似乎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後, 連他的觸碰也不願意接受了一樣。
盛冽僵了一下, 他手足無措望著姜裳的發頂, 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挽救現在的局面。
該怎麼辦,盛冽知道,以姜裳的性格知道他的身份以後, 十有八九會心生隔閡, 但是沒有想到姜裳對他的身份如此牴觸, 讓他無所適從。
「衣衣,別生氣, 是師父錯了,師父跟你道歉好不好?」盛冽低聲下氣求徒弟原諒。
「我問你, 」姜裳聲音哽咽, 抬起頭的時候, 眼裡的淚水將她的瞳仁沁得發潤水亮, 圓月的清輝落在淚珠上, 反出刺目的光。
盛冽的心刺痛了一下, 他沒想到這個事情會讓姜裳這麼傷心,居然直接哭了出來。
她那麼堅強, 連告訴他她爹爹的死訊的時候,臉上都帶著笑。
如今卻因為他瞞著她身份這件事情哭了出來,他頭一次後悔自己沒有早點跟姜裳說她的真實身份。
「你問。」盛冽目光灼灼看著姜裳,他抬起手想幫姜裳把眼裡的淚擦掉。
姜裳頭一偏, 躲開了他的手,側著頭自己伸手將眼裡的淚擦掉了,然後抬起頭問:「七年前在紅嶺,我曾經救過你一次,這事你還記得嗎?」
那年她八歲,跟爹爹一起從外面回來,清明要給義母掃墓,可是爹爹生病了,躺在床上神志不清,家裡沒有藥,也沒有多餘的糧,她只好把身上那塊玉佩當掉,換到了一些銀錢。
小鎮地方小,藥方里的藥居然湊不齊,她只好讓爹爹一個人在家裡躺著,自己收拾行李上了山,便是那一次上山遇到了那個少年。
「記得。」盛冽沉聲說道。
那是他們第一次相見,她拿了他身上的玉佩。
那枚玉佩是他的定親之物,從小就一直戴在他身上,後來還沒等他見到他的小未婚妻,他的未婚妻就沒了。
那枚玉佩也沒了意義。只是他戴慣了,就沒有拿下來。
再有玉佩的訊息,是他的屬下在外面見到了一枚與他身上頗為相似的玉佩,因知道盛冽遺失了玉佩,就把那枚玉佩買了回來送給盛冽。
那玉佩世上僅有兩枚,一枚跟著他小未婚妻消失了,只有他這一枚,而他的玉佩被救了他的小女孩拿去了。順著那條線一直往下查,果然發現是在紅嶺附近的一家當鋪上傳出來的。
盛冽一直以為,那個小丫頭把從他身上拿到的玉佩,拿去當鋪當掉了。
可是沒想到,她並沒有把他那枚玉佩拿去當了,到他手裡的是姜裳身上那枚。
這是緣分,盛冽的心微微一燙。他跟姜裳的緣分。
他記得。姜裳撲哧一聲笑出聲,她笑聲越來越大,甚至眼睛裡笑出了淚花,她用手捂著肚子,另一隻手擦掉眼角的淚,實在是太好笑了。
她原本以為他身邊出現姜紗,是因為他把姜紗與姜裳搞混了,
當知道盛冽身邊有一個叫姜紗的醫女出現的時候,姜裳心裡一直抱著這樣的猜測。
興許是那個少年病中恍惚認錯了人,或者是她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