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爸爸也最好了。&rdo;
秦深在兒子的腦袋上擼了一把,動作看似粗魯其實非常輕柔地按著丟丟的腦袋讓他繼續寫作業,做完了就可以玩一會兒了。
&ldo;老闆,俺要住店,帶著六個小娃娃。&rdo;不知何時,從門外走進來一位中年婦女,四十多歲的樣子,穿著厚實的紅色碎花大棉襖、頭上裹著一塊藍色的頭巾,頭巾擋住了鼻子以下的部位,她伸出粗糙、紅腫的手拉下頭巾露出乾裂的唇。
她的手上抱著個孩子,用一塊柔軟的鵝黃色抓絨毯子蓋著,毯子上不知道蹭了什麼汙跡,灰一條黑一條的。她的身旁跟著五個大小不一的小朋友,大的看起來八(九)歲,小的也就三四歲,穿著不是很統一。
不是說有的看起來很洋氣、有的有些土,而是時代感,大的那個孩子穿著打扮和秦深小時候差不多,小的那個和丟丟小時候差不多,風格差異還是蠻大的。
來者是客,秦深不會趕人,讓六娘招呼孩子們坐下,自己領著中年婦人做登記。
&ldo;姓名。&rdo;
&ldo;鬼婦。&rdo;
&ldo;地址。&rdo;
&ldo;酆都。&rdo;
秦深刷刷幾筆將資訊錄入,露出一個親和的笑容柔聲地說:&ldo;我們這邊有標間、大床房、套房,價錢分別是……請問需要什麼規格的?&rdo;
侷促不安地鬼婦在秦深的笑容中逐漸安定了下來,她抓著自己的衣角,露出一個拘謹卻純善的質樸笑容,&ldo;要個套房,再苦也不能夠苦孩子,俺有錢,攢了好久,就住兩天,夠了夠了。&rdo;
抱著孩子的鬼婦單手解開自己碎花棉襖的下擺,露出裡面翠綠的厚衣服,從翠綠色衣服的口袋裡掏出個鼓鼓囊囊的手絹。手絹放在吧檯的邊緣,用手小心翼翼地一層一層揭開,露出裡面的幾張整錢和一堆零碎的鈔票。
毛票摺疊的痕跡很嚴重,但鬼婦一張一張的平整開來疊放在一起,一整包錢拿出大半給了秦深付了房錢,&ldo;攢了好久,終於有用處了。&rdo;
&ldo;大姐不容易,為了孩子辛苦了。&rdo;秦深也沒有數,將這堆帶著體溫的錢放進了抽屜內,他問鬼婦:&ldo;大姐,這些都是你的孩子。&rdo;
鬼婦懷裡面的小娃娃不舒服地哼唧了兩聲,鬼婦慈愛地拍撫了幾下,&ldo;寶寶乖,寶寶乖,阿孃給你弄吃的,很快就有吃的了。&rdo;
客棧內溫度高,蓋著孩子的抓絨毯子鬼婦拿掉了放到桌子上,露出裡面十個月大小的孩子,孩子臉上掛著淚痕,小手抵在鬼婦的棉襖上抗拒地想要離開這個懷抱,他不安地抽抽著哭。
鬼婦輕輕柔柔地拍打著孩子,有些粗糲的聲音唱起了童謠,&ldo;千里草、青青苗,媽媽背著個小寶寶……&rdo;
她的聲音明明不是溫柔輕緩的,唱著曲調奇怪的童謠卻格外地安撫人心,抽嗒嗒的小孩子平靜了下來。
鬼婦長吁了一口氣,不安地對著秦深笑笑,&ldo;不好意思,孩子還小,不舒服總是哭。&rdo;
&ldo;沒什麼的,小孩子不舒服就是這樣。&rdo;秦深笑笑,對鬼婦迴避了他的問題並沒有繼續問。&ldo;孩子哪裡不舒服?我們這裡有一些適合小孩子用的藥,還可以請大夫過來。&rdo;
鬼婦拍拍孩子,&ldo;就是肚子餓了,吃點兒東西就好。&rdo;
&ldo;客棧裡沒有奶粉,給孩子燉個雞蛋吧,很快就好了,你等等。&rdo;秦深扭頭對裡面的仇寶成說:&ldo;寶成哥,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