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的事,一切可還安好?」這一日是去了明珠府上做客,雖是逗留得久了些,卻也沒貪杯。席間除了明珠長子納蘭性德作陪,也還見到了已與康親王傑書之女訂親的三子揆方,的確是一門將才。嶽樂倒是對於這門親事越來越滿意,想必那位四千金也是個人中龍鳳。
「回王爺,府上一切安好。」擰了帕子親自為嶽樂擦了臉,又端來了參茶讓其漱口,直到將嶽樂伺候妥帖,赫舍里氏這才停了下來。雖說這些本該是丫鬟們的事,可赫舍里氏就是不願意讓這些個婢女過分親近嶽樂,幾番軟磨硬泡才求了王爺應允,讓其親自伺候。
「恩,塞楞額的身子怎麼樣了?若是好了,去明珠府上提親的事還是不能耽擱了。這事你也多上心,婦道人家的事,我也不便過多插手。」躺下後,嶽樂示意赫舍里氏將被褥捂緊些,右手枕著後頸,想起在明相府上作客的情景,便又將提親一事提醒了一番。
「臣妾省得。待塞楞額的身子好些了,臣妾就去操辦。只是,聽塞布禮說,塞楞額的身子尚不見好轉,怕是還得靜養些時日了。」斟酌了番,赫舍里氏仍是開了口。
若說當初對於塞楞額要娶賈家女兒一事,自己也是一萬個不願意,可如今王爺安排的這樁婚姻,倒是叫赫舍里氏起了成全塞楞額之意。一來,她自是不想看到父子反目,畢竟這也算是王府笑話了,再者,此前塞楞額是庶子,並無威脅,可如今不僅立了戰功,得了皇上賞識,封官入仕,若是再攀上明珠這門親事,怕是將來對瑪爾琿有害無益。復又想到瑪爾琿的性子,赫舍里氏不得不替兒子的將來籌謀。
「噢?還未好轉?上回大夫不是診治了說並無大礙麼,怎麼拖了好幾日還是這般?哼,怕是那個混小子要跟我對著幹吧。他心裡想什麼,能騙得過我嗎!」嶽樂想起塞楞額,氣得牙癢癢,這個兒子,如今倒是叫他又愛又恨了。
「提親之事無需他在場,這些小病不會影響將來成親,你儘快去辦就是了,反正正式成親也要等個兩三年。先把親給訂了,也好叫他把心收回來。」入睡前,嶽樂下了最後指令。
赫舍里氏也只得默默應聲,畢竟這府上,王爺才是主子。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也只得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莫要叫王爺厭惡了。
「塞楞額,塞楞額,額娘今日裡就去明相府了,還帶著你的生辰八字還有聘禮。」闖進屋的是許久不見的瑪爾琿,哐當一聲,剛從塞布禮手中接過的茶盞便應聲落地,塞楞額掀被下床,來不及仔細詢問,便穿起了外袍。
「我要進宮一趟,你們先留在府裡,記得,要保密。」匆忙穿好了衣服,塞楞額出了門。臨了,停了腳步,回頭對屋裡人說:「瑪爾琿,謝謝你。」便又如風般沖了出去。
「塞楞額,這病,裝的還挺像,就是這一跑,估計前功盡棄了。」看著塞楞額的矯健身姿,瑪爾琿倒是悠閒地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還不忘安撫身旁憂慮的塞布禮。
「臣,塞楞額,有一事相求。」御書房裡,未著官服的塞楞額伏地不起,將頭深深埋在雙掌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拼命壓制住不停顫抖的身軀。這是最後一個希望了,若是今日裡求不得那諭旨賜婚,怕是與語兒,更是前路渺茫了。
「塞楞額?今日裡倒是來的突然啊,不是告了病假麼?」親政多年的康熙愈發有了帝王氣息,如今三藩之亂也逐漸平息,幾番論功行賞之後,朝中倒也安寧。只是,這語氣,讓塞楞額越來越覺陌生了,猜不透,甚至不敢揣測康熙的心態。
「皇上,當年您曾允諾臣,準許臣將來婚姻自主,如今,臣已認定那賈氏,還望皇上成全。」豁出去了,就這樣,求一個成全吧。若是惹了君怒,自己也算是為這份情盡了力。
「噢?塞楞額你這是,在要挾朕?」聽了塞楞額的話,康熙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