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殺人了。作為一個醫生,我親手將三個奄奄一息的人推向了死亡,這將是我一輩子也難以忘記的一幕……
這一切沉甸甸的壓在我心裡,但我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將一切的痛苦都抱怨出來。
等我從記憶中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賤嘴也正盯著收音機發呆,這種經文顯然有某種魔力,他不知想起了什麼傷心事,眼眶有些發紅。
連賤嘴這樣的人都差點兒哭了?
我立刻醒悟過來,這經文有些不對勁,連忙在賤嘴和張易霄的後腦勺上各打了一巴掌,道:“醒醒,別聽了。”
兩人一個激靈,同時看向我,我伸手將收音機一關,道:“這經文彷彿能勾魂一樣,不止鬼哭,人都快給它弄哭了,還是不聽為妙,趁著和尚們還沒發現,咱們探一探這個地方,保不準能有什麼發現。”
賤嘴道:“我看,這就是和尚們用來放靈位的,能有什麼發現,孫子,我看咱們還是不要攙和張警官的事兒了,再不找到蠱王,那隻蟲子,沒準兒就要在你肚子裡下崽了。”
我聽得直噁心,道:“您能不能別這麼洗刷我?咱們現在就算出去,山裡的路被封了,照樣要躲在古寺裡,與其這樣,都不如找一找相關的線索。”
賤嘴眼皮一翻,道:“啥意思?”
我道:“根據信裡的說法,苗疆蠱王就是搖搖的奶奶,而張端和蠱王則有最直接的接觸,你記不記得,張端的第二封信裡,蠱蟲曾經說要讓他給搖搖償命。咱們如果能找到張端這條線索,或許就能摸清蠱王的下落,即便蠱王死了,她總該有傳人吧?”
說這話時,我沒有避諱張易霄,事實上也沒有什麼好避諱的,他和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如果不是因為可以共同利用,我們根本不會走到一起。
張易霄沒什麼表情,靜靜的聽我和賤嘴討論完,才道:“我們有共同的目標,這也是我當初會找上你們的原因,還有一點,我是一名警察,在必要的時候,我會優先考慮你們的安全。當然,你們如果要中途放棄也可以,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不要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
我們三人本來就不算交惡,因此張易霄說完,賤嘴便道:“你是查你小叔的下落,而我們要想找到蠱王,就必須先弄清楚你小叔當年的事情,咱們為了共同的目標彙集到一起,剛才的話就當我沒說,趁著還有時間,咱們速戰速決,別被那些和尚給堵住了。”
我們三人說通這一點,便順著張易霄所說的地道往下走,一進入地道,給人的感覺立刻就變得不一樣了,如果說我們之前走過的地道和石室是劣質品的話,那麼我們現在所處的這條石道就是精裝版。
石道寬約兩米,四角被打磨的很方正,筆直的向前延伸,也不知通往何處。這種規整度以及筆直的弧度,顯然在開鑿之初,開鑿這裡的隊伍,曾經攜帶過很專業的測量儀器,我心裡隱隱有一種猜想,莫非這裡是由某個時期的軍隊開鑿出來的?
但是,軍隊為什麼會在這種深山裡開鑿這樣的工程呢?
第二十六章防空洞
思索間,通道的盡頭處出現了一扇鐵門,準確的來說,是一種鐵欄柵門,將我們的前路完全阻隔了,欄柵中央是一把鐵鎖,鎖卻是開著的。
鐵欄柵上已經鏽跡斑斑,很顯然這這裡已經存在了很長時間,而且這是在山體的內部,無法現場澆築,這些鐵欄柵,想必都是當年從外面一捆一捆運進來的。
欄柵的後面黑漆漆一片,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不過根據這柄鐵鎖的情況來看,那些僧人似乎也經常進出這裡,繁複的開關,使得鐵鎖與欄柵的結合處沒有一點鐵鏽,反而摩擦出了一種光澤,接著手機慘白的閃光燈,可以瞧見欄柵後面的一片空地,是土洞結構,山石延伸到這裡,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