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同生瞬間反應了過來,然後倒吸一口涼氣。
他使勁地嚥了咽口水,「老闆早就知道了我是你的侄兒,然後用那個區域經理的事情,警告我們?」
「要不然呢?」盧廣深瞪了他一眼,「你以為老闆閒著沒事,真的和你聊家常嗎?他這是在警告我們呢。」
聽到盧廣深這話,盧同生再想起剛才秋水與他聊天的內容,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他原本以為,新來的老闆,會是很好說話的一個人。
沒想到,他比之前的那個老闆,更加可怕。
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掌握了他們所有的把柄。
並且他沒有明說出來。
而且,讓他們過後,自己回味。
這可比明面的敲打,更加令人心生畏懼。
「我們的這個新老闆可不簡單啊!」盧廣深坐在了椅子上,感嘆道:「從他放權給我開始,他就已經在敲打我們了。」
「那現在要怎麼辦啊?」盧同生有些慌亂,「叔,老闆已經知道了我們的關係,他會不會……」
盧廣深站了起來,再次敲了一下盧同生的腦袋。
「我說你這個傢伙,腦子怎麼又不好使了?要是老闆真的介意的話,剛才還會和你說那麼多的嗎?老闆都已經說了,只要做好我們的本職工作就行。不管我們是什麼關係,什麼身份。懂了嗎?」
盧同生抱著腦袋,「懂了懂了,叔,你別打了,再打我這腦子真的要傻了。」
「不打你,也沒見你聰明到哪去。」盧廣深氣呼呼道:「行了,趕緊滾下去,把幾個做粵菜和京菜的大廚找上來。我要和他們商量一下,今晚老闆和老闆孃的選單。」
盧同生立刻麻溜地走了。
很快,幾名做菜的大廚就被盧同生帶了上來。
盧廣深立刻和他們說起了今晚給秋水和樓羽辰做菜的問題。
這是老闆來這裡吃的第一頓飯。那必須要做到盡善盡美。
盧廣深和盧同生兩叔侄離開之後。
秋水走到了剛才盧廣深摔倒的地方,將那顆白棋撿了起來。
「原來棋子在這裡,我就說,剛才收拾棋簍的時候,掉出來了一顆棋子,怎麼也找不到。」
秋水想起了剛才這顆棋子害得盧廣深摔倒,而盧廣深卻在自己面前,強裝鎮定的事情。
一想起那畫面,就忍不住想笑。
秋水就將那顆棋子拿去洗乾淨,隨後,放在了書架上的棋簍裡。
緊接著,秋水想起自己似乎很久沒有和樓羽辰下棋了,轉身對樓羽辰道:「樓羽辰,要不要來一局?」
樓羽辰放下了棋譜,雙眼幽深,道:「求之不得。」
這一盤棋,一下,就是一個多小時。
秋水執白,樓羽辰執黑。
最後,樓羽辰還是輸了。
「你又進步了。」樓羽辰感嘆道。
秋水放下了手中的白棋,「如果我不進步的話,那很快就會被你趕上的。」
隨後秋水又調侃道:「樑子濤說過,你只喜歡下棋比你厲害的人。要是我輸給你了,你不喜歡我了怎麼辦?」
樓羽辰收拾棋子的手頓了一下,緊接著抬頭對秋水道:「不會。他胡說的。」
秋水一臉委屈道:「樑子濤可不像是胡說,他昨天給我發圍信,可是說得信誓旦旦的。還說當初是你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說的。他還說今晚找到影片就發給我看看。」
樓羽辰快速地收拾好了棋子,然後站了起來。
秋水道:「怎麼了?」
樓羽辰道:「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沒有處理。」
秋水輕笑,「好,那等一下吃晚飯我喊你。」